生又要倒给他平时的低度甜酒，洛伊声：“不要那个，给我烈酒。”

    大角先生的手停住，转回来望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洛伊摆过脸不想看那对羊睛，“我要烈酒。”

    大角先生沉默片刻，两只小臂叉在前，严厉否决的手势：“不可以喝那些，太危险了。”

    洛伊攥拳，虽然知是在为他好，却也到极度烦闷，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摘掉面不不顾地发火，但到底还是忍住了：“那算了，总会有地方乐意卖给我。”

    他刚从脚凳到地面，准备离开。

    “洛伊。”

    像是被谁贴着耳朵唤了一声，近到无法认是谁。洛伊悚然一惊，停步四张望，发现从到尾都只有时钟的滴答滴答。

    幻听？

    回过神来，大角先生正拉住他的手，表示愿意给他提供烈的基酒。

    他看着酒保在后的那面低调的大酒柜上寻觅一阵，拿了一瓶，给他展示了一标签，确实是陈年佳酿，倒上了一杯。

    酒澄亮清冽，发散着与酒饮料截然不同的郁醇香。洛伊的酒量其实并不如何，光闻着味都觉小脑被熏得麻痹起来。但他端过透明的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

    他把杯重重放在吧台上，大角先生犹豫了一，又给他倒了一杯。

    “烈酒不能这么喝，你会吃不消的。”

    在洛伊一连好几杯后，大角先生忍不住提醒。

    洛伊的酒劲已经开始上，脸一片一片发红，也麻木起来，他睁着迷蒙的笑了笑，齿不清地说：“无所谓，又不会欠你酒钱……”

    大角先生看着讨债般放在面前的空酒杯，还是又一次给他续上。

    “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我说一说吗？”他问。

    洛伊摇摇晃晃把玩着酒杯，看着里面的跟着激起来，了嘴：“都说、说了啊，没事，别问。”

    “你不能再喝了。”

    “多事！”洛伊喝了，脾气也大了，把杯狠狠一摔，“我又……又不是付不起钱……你凭什么……嗝！”

    “你已经醉了，不是还要回学校吗？”大角先生索把他杯直接收走。

    “不、不回了……”洛伊两手垫着，趴在了桌上。

    “那回家？”大角先生问。

    洛伊醉朦胧，看着大角先生努力打着手语劝他的样，原本生气的脸又笑了：“不回家……”

    “家人会担心的，你的哥哥呢？”

    “嗝！哥……哥，哈哈哈哈！”洛伊突然趴在桌上狂笑起来，笑得角都了，“哥哥……才不我呢，死在外面……他都不会的，嗝，本来就，不是亲生的。”

    “不会的，你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