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不得不承认，跟拉斐尔真的是件很享受的事，如果忽略心里从到尾的挣扎的话。他很聪明，贴，虽然有些不知餍足，但也清楚该怎么让他的伴侣同样到罢不能，不用任何迫的手段就能让人心甘愿陪他一起沉沦其中。他的本始终是温和的，即使有时候嘴很坏。

    但这事完全归咎于拉斐尔也不公正。后来洛伊思索良久，觉得自己半推半就的态度也要负很大的责任。优柔寡断和缺乏自控是他向来的坏病，只要在意的人一为难就无法视而不见，以及和大脑脱节严重，如果他的意志能再定一些，很多日后会令人退维谷的事可能就不用发生了——比如现在。

    “不，不要，克莱因，拿去……嗯……”洛伊知自己声音已经不正常，但他仍然要表示拒绝，那些圆圆的珠虽然不怎么撑，但冰冰凉凉地在里动来动去还是刺激过，疙瘩一片一片地起。

    “洛伊真贪吃，嘴上一直不要，都去多少颗了。”克莱因转着手上的宝石珠，兴致地准备去。

    “你……”洛伊气不过，拽起想要挣脱，可是一动就牵扯到了后里成串的珠，扯了两颗，地碾过去，正好碰到前列上，当即叫了一声了腰，手臂一排琴键，发不成调的鸣响。

    克莱因牵着珠串另一端，游刃有余地伸一手指了，果不其然听到洛伊鼻里发的压抑哼声。

    “这就碰到了？洛伊的生得好浅，跟书上说的不太一样啊……”

    “一天看的什么破书、给我扔掉！……啊……”

    洛伊杀气腾腾说到一半，又被作祟的手指推着拉珠压到，前端的没有任何碰就立了起来，饥辘辘般吐着涎。他一手提着，一手徒劳地撑着让自己能离远一些，不想脏面前的钢琴。

    “洛伊里面好，还在咬着我的手不让去……”

    克莱因的声线变得低沉，有些发哑，那丝清亮的稚气彻底消失了。洛伊背对着他，光听着声音觉克莱因跟突然大了似的，意识到后站着的其实也是个跟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男，虽然有一张显得年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