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佐伊’……有,你不是叫洛伊吗?”
“——用我的灵魂呼唤我。”
“在隐秘而孤寂的沉眠之中,想要听见昔日已逝的诵歌。”
我的名字是什么。
“……”
当最后的休止符划上的时候,舒伯特馆几乎落针可闻。
迟迟未至的日,又是什么时候悄然降临。
“再一次,再一次,用我的名字呼唤我。”
“为何我的泪还在汇聚,无人问津的记忆又该何去何从?”
洛伊坐在琴凳上,像一凝固的雕像,对周围的认知已经丧失了,直到艾瑞克在雷动的掌声中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连绵的童音又响起了。这一次如同远望中的群山,错落的声叠相抚,托起了亮丽的鸿羽随风漂游。
艾瑞克:“?”
“哦,那你就在这等等结果吧,”洛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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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睁睁看着洛伊舒活一番僵掉的肩颈关节,在全场观众的注目
拍拍衣服,边打哈欠边对孩
们
本以为那就是行将终结之时。
“我得把这些孩送回家。”洛伊诚挚
。
去这片泪,用纯白的
埋葬我,令俗世的腐朽就此湮没。”
艾瑞克看上去坦了不少。平心而论,此刻的他算是近来最鲜活的状态了,脸颊红
目光炯炯,失恋的
影不再,竟还有了些大义凛然的气魄,慨然得像烈士候选:“胜之我幸,不胜我命。”
“我将永远无可安息。”
“也许只是未曾觉察的望,如在耳畔轻吻
语,赐予片刻喜乐。”
“如何?”洛伊问。
我的名字是什么。
“直到你再次呼唤我的名字。”
人们终于意识到了歌声的来。那双手在琴键上跃动不止的琴师
起伏,他目空一切,但嘴
每一次启合都吐
潺潺絮语。这
觉过于奇妙,在台
引起了一些
动,那弹琴的分明是个如假包换的年轻男人,为什么能有如此清透婉转的歌声?甚至连女歌者都望尘莫及。
在早已被忘却的永恒之地,一缕芳魂受锢于循环往复的幻梦之中,夜夜潆洄,夜夜悲叹,无休无止。掬起一捧尘世之外的雪,消的凉意会顺着袖
,一
一滴浸
肺腑。
明明接来才是最激动人心的环节,他们的社
却准备临阵撂挑
,让他们独自迎接暴风雨。
为什么呢,明明那些日如此残酷,明明每次想起来都会如同被一遍一遍凌迟的痛苦,可唯独关于你的一切掺杂其中,
得不可方
。看着我,再看看我,我是你的风啊,也是你的翅羽,那只枯槁的手想要握住什么?那双已经失去神采的瞳仁又想望见什么?
像真正的鸟儿一样在牢笼外自由啁啭吧。
“嗯。”
我亦永远无可安息。
不要再听那歌声,不要再听那琴声。当因为片刻的陶醉逡巡不去,回过神来已经泥足陷于迷惘的忧郁里。永恒的黄昏沉沉不坠,再也没有终
,也看不见来时的路。迷途之人早已忘记为何哀歌,为何生
还在尘世中
离,他们的目光如同注视着妖异与神灵。
“好吧,那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洛-伊-佐-伊·胥-恩-菲-尔-德——这样写,记住了吗?”
别无选择,无从选择。
洛伊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好像连自己何方都不在意了。他的思绪起起落落,拂过万千静默的过往。被尘封已久的碎片枯叶般飘洒。他在里面看见了一个
发的人,那副衰败的
和忧愁的病容,提起裙摆在摇曳的猩红烛火中引吭而歌。忽而又忘记了自己的姓名,
脆碾碎了混
一
,再也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