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嘶吼。

    来吧，用荆棘的刺贯穿我的，看那里开血的朵。无数的蔷薇都献给你，挂在你的墓前。我项上的颅终将成为无意义之，如果它再也不能亲吻你的足背。

    本就岌岌可危的假发彻底散开了，杂无章地披在洛伊的肩膀上，落在他前，切割了他的视野。但已经无人觉得这是一场演事故，这一切都如此合理，甚至更为令人动容。

    在雷声轰动的死寂中，菲利佩唱够了，也笑够了，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伯格曼的毒药毫无意外地发作了，只是他还留了最后一气，张开四肢苟延残着，想要爬这偌大的地狱。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伯格曼躺在地上，还剩最后一气。恐惧让他的声音嘲哳难闻，他只能无力地看着面前的死神发过于艳的唱，朝他惊心动魄的笑容，举起刀刃。

    没有人回答他，他木然地张大双，看着锃亮的刀尖没，甚至连疼痛都没有受到，呼便停止了。

    低回的乐声却在这一刻野蛮大作，如同猛然过天际的火星。在背景中潜伏了无数不知名的和音，像是已经离窍的孤魂野鬼，用急切的音调演唱着。他们没有行踪，只是用凛冽的睛审视着唯一的幸存者。

    “这一切都献给你，献给你的苦难与不平，献给你已被虫豸啃的躯。”

    “我们在月亮歌唱，愚人围成圆圈纵起舞，这一切快要结束。”

    洛伊疯疯癫癫拖着裙摆，一边哼唱咏叹调一边手舞足蹈，踩过腥臭的血迹。他毫无章法地狂着，一直向漆黑的跑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只剩尖利的笑声与歌声时不时散逸，令人悚然心惊……

    最后一闪电降临，帷幕终于缓缓合上。

    倒的“尸”们爬了起来，互相整理着衣。洛伊早就疲力尽，在后台搬来的椅上随意坐，仰了一大杯。尔塔直接冲上来，见人就给予一个烈的拥抱，对着他们赞不绝，好在她激动之余还记得控制音量，才没有传到帷幕外面去。

    “好了好了，庆功的话我们稍后再说，还得向观众谢幕呢，赶站好队形。”

    演员们照排好的次序围绕着舞台，妆造组的艾玛带领组员上台匆匆帮几位整理仪容。在观众们的呼和掌声中，舞台的帷幕再次拉开，演员们排成一行，一起向前鞠了一个躬。

    “接来，将非常荣幸为您介绍参与此次演的各位成员们！”尔塔洋溢地说，台果不其然又掀起一阵兴奋的浪，甚至还有几位呼起了演员和角的名字以示声援。

    照戏份由轻到重的顺序，演员们纷纷走到舞台最前方向观众致意。台的哨声和呼声几乎掀起了房。艾玛给洛伊把发简单打理了一番，要是见观众还披散发就太失礼了。

    “少爷！该你了！”正在台前溜完一圈回来的艾瑞克冲洛伊叫。

    “学，请吧。”维尔纳十分绅士地一伸手。同样作为菲利佩的饰演者，他们要一前一后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