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的梦魇，唯能让人受到附着在剑刃上滔天的仇恨。

    似乎明白了对面的人不会攻，但也没有便宜可占。青年躬起，不再急着上前，但咙发危险的低咽，十分不满。趁这个间隙，雪莱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洛伊……”

    青年终于对自己名字有了一反应，皱了皱眉，动作一滞，脸上现些迷茫，在极力辨认这个声音。

    是谁呢？

    低沉，持重，冷峻，不像鸟雀那样清脆悦耳，也不是尖刻锐利的责骂，好像只是平平淡淡叫他的名字，又好像背后总是还有别的绪。

    不说来，又怎么听得懂呢？

    他想起了通向地底的升降梯，也是通向地面。第一次听到齿咬合的声音令他骨悚然，但边的人一直牵着他，手掌宽厚，又没有那么可怕了。

    快到地面时，他被上了一成人尺寸的帽，大得把他的睛都遮住，上面还有残留的温和淡淡的香味。

    “呜……看不见了。”他小声说。

    “外面有光，直接被照到睛会很难受。”

    光……太。

    果然，一走升降梯，即使被帽挡住，也依然能到光线的变化。瞳孔急剧缩小，周的肌痉挛，酸涩，差就泪，把帽脏。

    他努力将的酸胀不适憋住，却仍然难以自制地到眩。牵着他的男人停了来，他肩膀缩了缩，不知是不是笨手笨脚的惹人生气了。

    然后他被一双手臂抱了起来，他意识揪住了这个人的衣服，又连忙松开。歪掉的帽被重新好，他听到一阵轻轻的笑声，轻得就像错觉。

    “老爷……？”他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人，便像叫客人一样。

    “是哥哥。”

    “哥……哥。”

    他把这个词反复在嘴里嚼了几次，以前佐伊教过他“兄弟”的意思，还算能懂。

    哥哥把他抱了一个很小的地方，放在垫上，没那么亮了，他偷偷把帽往上推了推，眯起睛打量。

    “这是车。”坐在边的男人说。

    他知什么是车，是在载着人到跑的东西。

    他悄悄看向旁边的人，先看到一双修的手，平稳放在膝上，然后视线向上移去，猝不及防就跟人对视了。

    边的男人已经摘面，乎意料地年轻，看上去没有比佐伊大几岁，或许叫“少年”也合适。发乌黑，脸也很好看，本能是一只看上去很凶猛大的动，比他的还要，没有显攻击意图，但有谜一般的威严。

    他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问：“哥、哥哥，去哪？”

    “回家。”哥哥说。

    “……哥……哥……”洛伊的不太灵活地动着，像是拾起一个遗忘已久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