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缩，险些失态地碎手中的杯。

    玄赢和沈时冕的记忆同时被带到了十五年前，那时候，五岁的小沈时冕第一次被玄赢以“赢了朋友”为赌注带上了演武台，并很快以多挂彩为结局落败。

    当天晚上，沈蕴听说沈时冕受伤，亲自来探望他。

    小沈时冕郁郁寡地抱膝躲在角落里，谁都不想理，七师兄唐愈对他束手无策，才把师尊沈蕴请来。

    和玄江门的玄清严肃冷厉的气质不同，沈蕴是个面目温和俊的男人，脾气也相当温和，对沈时冕向来关心贴无微不至，常常说沈时冕自生就没了双亲，待沈时冕如同亲，在旁人看来，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了。

    面对遍鳞伤的小沈时冕，沈掌门温和地询问，“阿冕这是怎么了？”

    唐愈气愤地告状，“小师弟一片好意想与玄江门的玄赢相，他倒好，利用小师弟的单纯骗他上演武台，仗着自己年纪稍，把小师弟伤成这样。”

    沈时冕仍然低着，听见唐愈的话却不自主地轻声反驳，“不是的，那位师兄应该没有恶意。”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玄赢脸上的灿烂笑容和底的细碎光，有着那样笑容的人，怎么会有恶毒的心思。

    唐愈恨铁不成钢，“那都是假的，现在不就暴真面目了吗？”

    沈蕴叹了气，拍拍小沈时冕的背，拉过他的胳膊，检查上面留的剑痕，过去这么时间，剑痕已经结痂了，褐的血痂错在幼童白皙的胳膊上，显得十分目惊心。

    “阿冕没事，”沈蕴了结论，温和的目光移到隔院，“都是外伤，加上他修为太浅，才脱力了，那个孩还是没有狠手。”

    小沈时冕听懂了，慢慢抬起望着沈蕴，“师尊，那位师兄说我赢了就可以和他朋友，是我太没用了，才输给他，弱者没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是吗？”

    沈蕴怜惜地摸摸他的发，面对幼童乌黑纯粹满是信赖的目光，温柔地安抚，“阿冕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能不能成为最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你的前面还有那么多师兄可以承担责任，为师希望你能自己的心意活着。”

    “自己的心意。”小沈时冕似懂非懂地重复，他虽然早慧，天资惊人，却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罢了，不能理解过于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