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航没把她这话当回事。

    王禹航的确已经换了工作服，连带着牌也放储柜里。

    好啊。陈周乐得有人指路：你告诉我，去哪能找到刚才那个服务员。

    刚才包厢里那个陈小，看得来不是经常来这风月场所的人，年轻漂亮，但是瘦的厉害，盯着他看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考量，偏偏又是正儿八经的，活像个面试员工的HR。他被看得额冒汗，忙不迭地离开了。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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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来这家会所上班的第三天，他急需钱，急病投医什么都敢，看他还算好看，有中间人就把他介绍到这里来。他生来要，哪怕沦落到这地步也要保存那一丁的自尊。

    11班，他应该要准备班了，我带您去休息区那边。

    王禹航？

    找你生意啊。陈周无辜地耸肩：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

    毕竟这些有钱人本也不缺什么玩，指不定明天这位陈小就忘了他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这可是北京呢，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就来了，不怕被人吃得骨都不剩吗？

    不过是陈周从小被大哥教得一板一，一脸正气罢了。

    8号的脸遽然变幻了一，不等他回答，陈周又自顾自地笑：开玩笑的，这个小哥哥好容易害羞喔。

    陈周歪看着他攥着背包带的手，晃悠着细白的小：你虎上的茧太厚了，小时候我在爷爷的手上见过，我问他是不是打枪磨的，他说不是，是小时候锄地留的疤。

    后就是全北京最奢靡的白会所，除了生意还有什么别的。

    别跑呀，我来找你生意的。

    王禹航看了一时间，上就要赶不上另一个KTV的夜班，他难免有些暴躁，但又不敢发作丢掉这份薪金不低的工作。

    刚才VIP包厢里的陈小找你。8号现的时候他正拿好自己的包往外走。

    你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抵，这些大小也并不是都想着那档事，陪她聊聊天喝喝酒就能拿更多的钱，又不少块。

    会所的后门偏僻而隐蔽，他门时特意压低了帽，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叫住了。

    走廊里灯光暗淡，陈周瘦削的肩膀几乎撑不住上的裙，表寡淡，偏偏睛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兴奋。

    女孩拿着他的牌，好整以暇地坐在他那辆代步的自行车上，白的裙角沾了雨后的泥渍，笑得天使又恶。

    陈周无意得太，索遂了他：那我明天再来这里等你噢。

    不是叫人陪酒陪聊，直接就问台。

    倒是意外的抵得厉害。

    很显然没什么其他的生意好了，王禹航上一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如果她看得起的话，他这个人是勉算值钱的。

的服务员台吗？

    能上会所来的，能有什么正经人。

    那边陆一一已经在舞池里尽释放天了，陈周推说自己要去透透气，8号及时跟上她：客人第一次来，让我陪着您吧。

    王禹航皱着眉看着前的少女，被察的觉几乎让他无地自容。

    声音冷，不像刚刚包厢的时候难以掩盖的局促和不安，倒像是个受惊了的刺猬，把上的刺都竖起来抵抗她。

    8号：他才觉得这位客人是个正经人来的。

    他来北京虽然只不过半个月，但这里对于无文凭无技术的农村地娃的恶意，他已经挨个受过了。

    陈小，我只是一个普通服务员，照会所的规定，其他业务我不能接也不敢接。我上就要上班迟到了，您能从我的自行车上来吗？您的裙要脏了。

    抱歉这位客人，我只是服务员，不负责会所的其他的业务。

    王禹航当然知8号这话说得一没错，但他低不这个，索把帽压低了一：谢谢你，麻烦就说我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