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日，看见王爷在院里踢树，看样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碧云也不是故意的，可毕竟上官若淳住了回来，她伺候纪云瑶，这的，尖也不是她的错。

    “恩？怎么这么问？”纪云瑶不明白碧云这丫在想什么。

    “那是，婢多嘴了。”碧云吐吐，自知多言了，赶忙打住纪云瑶还想要问去的话。

    “云瑶，这一夜，是我这些年里，睡得最好的一次，谢谢你。”纪云瑶先行床，披了外，将外衣递给了还在床上的人。

    她累，她时刻警惕，却不代表她变蠢了。相反，在那危机四伏的淳王府里，她跟在她边，熟悉着王府的一切，听她说着关于祖父和上官家的过往，听那些从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没设想过的扑朔迷离关系，从中分析哪些是真，哪些又不可信。也正是因为这步步为营的日过的久了，才让她的心格外，任何的知也变得机警起来，这也就让她第一时间觉到了上官若淳的变化，从她第一次不再使坏她多吃几碗玉米羹开始，又或是从她房里的床褥变厚起，或许是碧云的无心之语提醒了她吧。

    那一日，她如往常般由碧云伺候着梳洗，坐到铜镜前，看碧云为自己梳着王妃发式，听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府里的细琐。往日里碧云也这么说着，纪云瑶也就听着，只要不是说别人是非，光是说些趣闻或是自己平时不曾关注到的，也不是坏事，就当是醒神吧。

    “你这么说，一定还有其他的话想说，不必瞒了，说全了吧。”纪云瑶了解碧云，亦如碧云了解纪云

    “王妃，王爷最近一直睡在这儿，不曾对你发过火？”说了一会儿闲话，碧云有些犹豫，试探着开。

    “你不乖，再给你一次机会。”上官若淳迅速地在她脸侧落一个吻，速度之快，真是比当初她擅闯西苑时要快上好几倍。

    “若淳，起吧。”纪云瑶咬着嘴，极为缓慢地叫了声，声音轻的简直叫人听不清。

    不知何时开始，她心底里开始不相信上官若淳的话，尤其是那些安抚她的话，更是让她难以放心。久而久之，竟然成了恶循环，让彼此都活在猜测之中，只剩一个字，累。

    听到上官若淳突然这么一句，递衣服的手顿了顿，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起初跟上官若淳相时，也曾想过坦诚相见的，也曾想平淡如，相敬如宾，却不料才一门就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和意外，让她的心也不得不戒备起来。

    “没想到，你竟是个羞的小娘，我原本还以为你会是个呛人的小辣椒。”上官若淳又握了会儿她的手，看她羞得脸快烧起来了，也就不逗她了。

被聚拢在一起，任何细小的动弹或是碰都格外清晰，有阵阵浪从被里涌，纪云瑶觉得自己的脸快坏了。

    “王爷，时辰不早了，该起了。”挣扎了几，被握住的手还是没能挣脱，纪云瑶只好另起话题。

    上官若淳向来不会为了谁而克制脾气，在她的府里，没人能给她脸，若是在里受了气，那定是有人要气筒。可上官若淳在这里的每一日，除了与她打趣说些叫人哭笑不得的闲话，并没有看见她有任何绪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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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此事？”纪云瑶丝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