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仔细观察着他的神，十分正常不像是唬人的，但心中依旧有个疙瘩，他忍不住：“那你让她走。”

    殷俞毫不犹豫应：“好。”

    他答应得这么快，林初又觉得有些不妥，纠结了片刻小声：“还是委婉一吧。”

    好歹是个公主，也不能太拂了人家的面。

    殷俞继续答应来：“好。”

    林初心好了一些，见殷俞一直盯着他看，低埋他的颈窝，闷声：“我现在的样貌，你会不会觉得很不习惯？”

    殷俞把他捞起来，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啄吻，“不会。”

    林初想起先前在这间屋里，看见的那个棺木，稍稍推开殷俞：“你是不是……还留着我的尸？”

    那次在冰中让他见到的场景，还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他已重生，前世的躯壳也不必再留着。

    闻言殷俞着林初肩膀的手用了些力，神有些恍惚：“你的……尸？”

    林初死后，他确实是一直保留着尸，用万年玄冰包裹起来，一直带在边。

    前段时间回了扶桑后，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存放好。

    尸这两个字让他忆起当初，林初是如何满是血地倒在他怀里，逐渐冰冷。

    林初上被他疼，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往后缩了缩：“你怎么了？”

    殷俞如梦初醒，手一松，放开了林初。

    他这才惊觉刚才太用力了，林初正着肩膀，呆呆地看着他。

    殷俞再次将他抱，角吻在温的脖颈上，受着林初的温，“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气呼在肤上有些，林初偏了偏，没有躲开。

    他隐隐猜到殷俞为何突然这样，没有再多问，放乖巧地任他抱住。

    以往他弱多病，睡眠也多，最多在殿外绕着散散步，更多的时间也是像现在，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

    有时殷俞会理一些传音信件之类，但所有人来通报，都是一律不见。

    作为妖族之主，殷俞忙里偷闲陪着林初，但在林初事以后，便完全不同了。

    这些年来，他在外游走行踪不定，妖族的事务也全都搁置，他既不面，也找不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