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笑笑。

    他不现在她面前了，却开始现在她梦里。

    她笑着推开他，推到的却是满手猩红，他心那块疤翻裂开来，往外汩汩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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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心挖来捧在手上给她看，说：臻臻，你看，我是真的你啊。

    但江逾白不肯放过她。

    梦里再可怕都不要，清醒的时候她能控制好自己就行了。

    两个人吃了饭坐电梯楼，这天是周末，人多，林臻在电梯里被挤到角落，动弹不得。

    但老天也不肯放过她，非要把江逾白往她面前送。

    林臻努力积极说：暂时还没有特别投缘的，会继续发展看看的。

    程栋朗地笑笑，我就说嘛。医生都说当时只是急的PTSD，过去就好了。就你老自己吓自己。

    她觉得，勾着脚趾想躲，他又欺上来压住她，哀怨地问：臻臻你不要我了吗？

    林臻不好意思地嗯一声，当时确实连别人走近我三步之都不行，会应激。

    梦里两个人不穿衣服地躲在被单面，像小孩营似的，咯咯笑个不停，江逾白扑上来亲她，小啄米似的亲遍她全。

人生前二十七年都生活在虹城，在海城无无基，来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认识，虽然顺利找到了工作，同事里女孩也不少，但一来她工作时就基本耗尽了力，二来她跟唐其骏走得太近，女同事看她的神总归是嫉妒里参杂着鄙视，古古怪怪的，所以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原来在虹城那些同学朋友又基本都结婚生了，平时联系得也很少。

    林臻摇摇，好多了，会有一张，但是不会有很大反应了。

    每次惊醒过来时林臻都会暗自庆幸，还好都只是梦。

    程栋只知林臻妈妈去世的早，并不了解背后的故事，自然也不懂她把一心理疾病都当成洪猛兽的张。

    林臻又嗯了一声。

    你有时候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即便真的是PTSD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慢慢调节就是了。

    好在心理医生一直说林臻其实比正常人反而要冷静理智许多，让她不要压力太大，毕竟神分裂是多基因遗传，外界环境因素也占很大比重，她并不一定会真的疯掉。

    程栋小心地站在她面前护着她，等了电梯又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还怕人多的地方吗？

    尤其是摒除了江逾白这个外界因素以后，她就可以平平静静、心如死地生活。

    林臻决定放过去，也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