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白茶的这条命就是家主大人的。”

    陆淮洲笑了一，指竖在自己的嘴前，“嘘，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家主。”

    “……淮洲。”白茶改，动了动，念这个名字。

    十六岁那年，他的双质被人发现，陆淮洲原本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断了读书的路，少主陆别鹤的侍妾，二是陆家供他念完书，尔后离开陆家，从此一刀两断。

    白茶当然选择第一条路，他重恩大于一切，陆淮洲给了他第二条命，他就倾尽全力去报答他，哪怕是以自己的未来为代价——说他迂腐也好，不可思议也罢，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当初选择了离开，那么终其一生都会被心谴责。

    大分人会选择第二条路，陆家也不缺养一个人的钱，而白茶不行，事实上，他也未曾后悔过，尽有时候会幻想一走去是怎样的。

    “白茶，你可能不知，我不是个好人。”陆淮洲不意外的得到了这个答案，但他丝毫没有什么兴的绪，最后近乎叹息地说：“就算当初你选择第二条路，我可能也会用手段迫你留来。甚至于我之所以给你两条路可选，也不过是因为清楚你这个人重恩，一定会选择留来，给两条路，只不过是让你有愧疚而心甘愿留在这里罢了。”

    他将当初那个冷血的自己剖析得透彻，那些见不得光的算计尽数敞开来，摊在白茶面前。

    等待着白茶的审判。

    白茶安静了一，却只是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澈柔和：“……淮洲对我恩重如山。”

    “我已经被丢弃过一次了……我再也不要被丢掉了。”白茶说，他对着大的男人伸双臂，肤温柔雪白，在微凉的空气里。他难得像个小孩一样，混杂着愧疚，任地撒。

    星辰在宇宙中蔓转，人是红玫瑰的绮丽与白玫瑰的清澈，错综复杂地织变幻，令人目眩神迷。他曾被世界丢弃，与亲生父亲的尸在冰冷浑浊的河中沉浮，奄奄一息地几近消散，这时有人抱住了他，温微，少年人从来轻率，便决定了终生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