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洗净之后又裹了净柔的绸被，白茶疲力尽得昏昏睡，却还记挂着一件事，犹豫再三还是声问他：“你……你父亲呢？”

    陆别鹤坐在桌旁翻阅什么文件，闻言淡淡：“有事，去了。”

    白茶缄默，在昏黄的灯光慢慢合上睛，临睡着的时候又听到陆别鹤问他“你不关心他去什么了吗？也不在意你生病的时候，他有没有来照顾你？”

    “夫君没有和我讲，那应该就是不想说吧，或者不是我应该知的事。”白茶的声音糊，温柔极了，仿若很贴：“本来就应当是人来照顾的……不用麻烦夫君了，本来就日理万机，不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的。”

    “忘记和你谢了……别鹤，谢谢你照顾我。”

    陆别鹤想要说些什么，旋即沉默来，他的目光游移在手中的文件上，却始终静不心。滴答雨声沉闷地敲打着青石地砖，也敲打着他的心。

    他突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白茶的的确确，永远不会离开，也始终没有真正留。

    ——

    “陆家主——你们听说了吗？纳妾还不行吗，竟娶了个正妻。”

    “这不都三年多的事了，我在利的时候就有人说了这八卦，有够不寻常的。”

    “听说还是明媒正娶抬来的，啧啧啧，这人是有多，能把那位——迷的昏转脑。”

    “说起来这陆家也是怪哉，自从那新夫人了门，从前的姨太太们尽数遣散。”

    “陆家主不是据说不娶妻，只纳妾吗？这人的滋味儿……是有多好？能把阅尽千帆的陆家主给拴住。”

    “说不定是那人床上功夫了得呢。”

    说话功夫，话题越来越歪。

    “行了。”歪在质沙发上的女敲了敲桌，显然她在这一帮人中颇威望，淡淡一声就让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众人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