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

    “我可以摸摸那个吗？”见陆别鹤怔在原地，白茶绵绵地问。

    陆别鹤才回过神，听到自己难得有些手忙脚地回答：“啊，可以，就是买来给你玩的。听父亲说你喜音律，恰好有家琴行才空运来一架——我来教你弹琴好不好？”

    白茶埋首在他怀里，反而突然低落来，小声说：“不了……我不喜音律了。”

    “嗯？怎么了？”陆别鹤还是先把他了被窝里，难得听白茶讲自己有关的事，便也上了床，从后面隔着被搂住他，也满足地喟叹一声。

    “不喜了。”白茶不跟他说那么多，就低落地说了一句后，皱着漂亮的五官，翻了个，背对着陆别鹤。

    陆别鹤从后面吻他的发，青丝顺冰凉，被捧在手里反复亲吻。他一改在楚蕴玉面前的冷淡，此刻声音也诱哄着，温柔的不可思议：“怎么了？不喜音律了吗？听父亲说你从前抚琴，我自小接受西式学堂的教育，倒是还没怎么听过古琴。”

    “我变成陆家的人了啊……我从前的琴早就被父亲偷去当掉，找不到了。”白茶颠三倒四地说，“是陆家的人了……我再要这又要那，该被讨厌了。”

    “被讨厌了，就再也没有家了。”白茶的语气带上一委屈和茫然。

    “我本来就没有家了……”

    一秒，他的就被轻柔地擒住，陆别鹤俯，给予了他一个绵轻柔的吻。

    “不会不要你的。”陆别鹤说，他抓起白茶的手，轻轻扣在自己的，白茶畏惧那剧烈动的心脏，想要回手，却被牢牢住。

    “永远你——”陆别鹤的声音也放的低低的，在雨声里却格外清楚不过：“你再跟我多要东西就好了，再多要，我就不用怕你会离开了。”

    第十二章

    华城，沉沉的云连绵不绝地压在这座城市上面，风雨来的味随着沙砾被风送到每个角落，血腥气似乎永远漂浮在半空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