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男人们偏好貌若好女的人，于是便在海城的小倌馆盛行起这样的风气来。有吃了西洋药品的小倌，前鼓小包包，终日萦绕着的腥气和甜；还有穿了一银环圈的少年，轻轻扯一上的银环，便能断断续续白来；有抚琴的清冷少年，白竹衣衫的翘起，将风雅的翠竹绣样暧昧的凸起；也有满了角先生的吊起来的青年，泛起不正常的赤红，横溢来，落满昂贵的地毯。男人比女人耐玩得多，那群纵声的男人们便也荤素不忌，折磨人的手段样百。

    “我很好奇。”楚蕴玉撩了撩发，海藻般密的发被光照着，泛起淡金的微光。她的容貌是天生的凌厉，此时来，也有几分妩媚动人之姿。白茶往后缩，她便往前去，总归是要将那惶惑的人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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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茶不吭声，他只往后缩了缩，低声：“楚小……男女授受不亲，您……”

    “不会为难你的。”楚蕴玉倒也没要他看着她

    实在可笑之至。

    从前的从前，陆淮洲不过将他当成个玩意，什么来他都受着，兴许是近几年陆淮洲对他的温存将他坏了，白茶想起这些往事时，竟多了几分委屈，他连忙在心底呵斥自己僭越，克制住不该有的想法。

淮洲带去过那场合。灯红酒绿的光线艳极了，从门匾里丝丝缕缕透来，空气中也浮动着脂粉的香气，发的漂亮人们一个个地扭腰摆，穿梭在里面，用白臂与朱揽客，酒气与金泠泠的摆设馥郁在一起，迷梦一般。

    “别怕，我和你聊聊，让我满意了，就放开你。”楚蕴玉用胳膊肘撑在床褥上，沉甸甸的受重力作用而挤压在白茶上方，两厢碰之，柔的让几乎从未碰过女人的白茶激灵灵打了个颤。

    他一度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是陆淮洲的正妻，话到嘴边又囫囵吞——他刚当着楚蕴玉的面被陆别鹤玩，此刻实在是无颜说这话。说什么呢？说他是陆别鹤的继母，却被那人抱在怀里，如同拨一只一样玩？

    那时他还没有嫁给陆淮洲，只是和他发生了实质的关系。陆淮洲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掐着他的，着他挨个看过去这些被调教成的男，附耳问他想不想变成这样，气和酒气混杂在一起，从被的耳珠穿到大脑，将他冻了个彻底，火盛夏却如腊月寒冬，冰冷寒意从他的神经直直麻痹到全。

    去近距离看那些为了生计失去自尊的小倌，对自小熟读圣贤书的白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妙的验。他能接受与恩人，却断然接受不了这——他羞于形容，便只是隐忍地偏过去。

    “好……”白茶的手指抓了被又松开，他偏过，半合着去看窗外的树枝上蹦的麻雀。“那你快些。”他隐忍。

    “不回话？”楚蕴玉看他走神，低低冷笑一声，猜到了几分：“见过？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