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一气涌上来，和不知名的惶恐一同促着他发。

    他想说什么？我没有以事人，没有为了攀附上陆家而不知廉耻地雌伏，我不是……陆家的狗。

    但白茶最擅的就是将委屈吞在心底，安安静静地消化，消化不掉就埋起来。尽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脾，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从前了，久到他不敢回忆。

    于是爆发的绪迅速被压制来，酸涩火焰成淌的河，顺着原路安安静静地溯游回心底，翻不起什么波浪，仅余的只有飘动的涟漪，迷蒙地睡着。

    我委屈什么呀？我凭什么委屈呢？我所余的仅一，我的恩人要它雌伏便雌伏，要亲吻便亲吻，要顺从便顺从，要什么，只要我有，凭什么不尽数予他？我既失去了家，止在人间还有个容得我的地方就足够了。分明是我依赖于陆家，对着这里，我有什么理由去委屈，为着那一闪而逝的额外温？

    看着白茶恢复了平静，陆别鹤反倒抓住他肩膀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有，只是担心你这样糟蹋，怕你真的受伤了还不先去好好包扎，平白拖着伤。”白茶，“知你已经收拾好就好，不然别说你父亲会责备我，我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心坎。”

    他甚至笑了一，很轻柔地隔着衣服碰那里，淡粉若苞的指尖沾上刺目的血红。

    “我刚刚推了一，有没有疼？”白茶抬问他，从陆别鹤的角度去看，那双清澈的双中是纯然的担忧。

    陆别鹤默了一，声音恢复冷，他盯着白茶，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没有逗你，”陆别鹤一字一顿地认真解释，他想叫声“小妈”，犹疑一，郑重地喊他：“茶茶。”

    “没有关系的……这不重要。”白茶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碾了碾凝固的赤，嘴角也无意识地笑了一，“重要的是你的伤……去洗澡吧，把衣服换来——伤不能沾是吗？我帮你？”

    为了逃避这个话题，他甚至用上了他所不齿的手段。白茶一遍这么想着，一遍去牵陆别鹤的手，那个人就算失血过多，手掌也是温的，愈发显得他的手冰凉。白茶用另一只手撩了撩发，侧，嘴角还笑着，他柔声说：“走吧，先去床上，我去打盆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