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是不是很冷……”白茶愣愣地问，他从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只能凭借臆想和揣测：“边境……会不会很苦很累，楚小很厉害。”

    “那我……”

    白茶沉默了一，又看着外面发呆，他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没想什么，他忘了楚蕴玉造成的伤害了吗？当然没有，甚至于，每时每刻的胀痛，偶尔溢的，都在提醒着他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对待。他恨楚蕴玉，讨厌楚蕴玉吗？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楚蕴玉要去边境了，合该是他佩服的那人。

    第二十九章

    画像终究不及真人。这是楚蕴玉隔了很久之后再见到白茶时所恍然明白的。

    “是的，我们谈了一，她自愿去的。”

    “你想见她？”陆别鹤打量一他的神，确认绪很正常，才问：“为什么会想见她？”

    其实也不是很久，大约半个多月而已，霜降到立冬，这原本并不是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时间跨度。一个人能活着的时间有好多个半月，去见着月亮圆了缺，缺了又圆。倏倏然的玉桂蟾啊，厉厉白光披落来，漫漫散红尘，教人何事向别时圆。

    “边的死亡，我常不能够忍受。”白茶很柔地对陆别鹤说。他眨了眨，浸炼的天真就漫来，那是被伤害过后依旧盲目的天真，伤痕犹在一一地痛，白茶低想一想，抬笑一笑，盲目原谅，盲目天真。

    白茶远远就望见楚宅，听说匾额是楚蕴玉亲自写的，白茶发了呆去看，一块方方正正的青黑匾额，中间是刚劲有力的字，白茶看来看去，觉得那字比他写的要有力多了，也潇洒漂亮多了。

    “大约是……”白茶想了一想，回答：“次再见就生死未知了吧。”

    匾额边恰好是楚小的影，绿军装边缘锋利，细腰束黑亮带，唯一袅娜生姿的是波浪发，扎起来被压上的黑网兜，里面还绞缠着天上落来的白雪，雪六角分明，刚落上去也没有立刻化，冷冷清清棱角分明地散落在冷漠女人的上。她的冲着面前人微微了，像是在跟人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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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冷。”陆别鹤了几张帕去白茶的，一边清理一边回答：“基础建设还未曾好，比海城苦很多，不过你男人……我也去过，比她更厉害。”他略有些吃味地说。

    陆别鹤的睛沉郁来。他未曾说过的是，他也常对这样的白茶动心，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动心，单薄动心如同金闪闪的箔纸，只消频繁的悸动，就叠加成整个世界馥郁的金，认真刻，动心静默。

担忧和茫然。这让他几乎有一瞬间怀疑起来，白茶是不是喜这个女人。

    “楚小是很厉害的人，她走了吗？”白茶问。

    乌黑的汽车车

    “今天的车。”

    “我想送送她，别鹤。”白茶过了一会儿才把目光从窗外移开，小心翼翼地对陆别鹤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