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49. 得失

    虞靳见到吴树时，他已经被打得，如果他有妈，都认不来的地步。

    吴树倒在地上，本来连都忍着，直到见到他，突然像个孩，哽咽着反复：”……我只是想帮她，我给不了她钱，所以……”

    虞靳不知他中的‘她’是谁，只想把人带走，看守的几个人表示没有沈化雨的准话，他们不能放人。

    于是他去见沈化雨。

    沈化雨的夜生活一向糜烂，从来不孤单，但这一天，他就像预知虞靳会来，只是独自一人小酌。

    “女人很麻烦。”这是沈化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

    虞靳心发凉。

    沈化雨续：”很多男人都会为了女人犯错，致命的错误。”

    这两句话像借着数落吴树实则说给他听的。

    虞靳承受着对方看来的目光，一如他狱当天的判断，毒辣了很多，但那时不是用在他上，而现在是了。

    “吴树了什么？”

    沈化雨好像一都不困扰，”他想要我那里的一个小姑娘。”

    “……他没有钱。”

    吴树的钱几乎都在帮吴欣还学贷。他自己书读得不好，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一心一意供着妹妹上学。

    “所以我也觉得不该把人家女孩给他，不好让她跟着阿树吃苦。”沈化雨表示认同。

    虞靳又问：”货是什么？”

    “小丫欠了我不少钱，还不来，大概是跑去找阿树哭吧，阿树也傻，为了给女孩撑腰，便说要替她还，我给了他一个数目，他也拿不来，我就请他帮我一件事，完成了，所有欠款一笔勾消，女孩要走要留，她自己决定。”沈化雨知无不言。

    虞靳明白了。吴树应该是被沈化雨拐去运货，结果却失败了。

    “让他走，他欠的，我来还。”

    “那批货价值一五亿，现在全扣在警察那里，想必再过不久就被销毁了吧。”沈化雨停酒杯，正看过来，语气一铺天盖地的沉重。

    尽心里有底，听到这个数目，虞靳仍有片刻恍神，随后他重新冷静来。

    沈化雨不可能把这么大笔数目的货给吴树这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负责，货只是暂时到了别的地方，势必会回到沈化雨手上，但他不会承认，他是想利用吴树，来对付他。

    这几天真是快乐。虞靳默默地想。

    短短的，宛如一场梦，而梦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太，才后韵无穷。

    打从他那天打了电话，直言要和沈化雨断绝一切来往，他就有心理准备，沈化雨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一直在等，等他招。

    他想，如果幸运的话，能在孙侑人回来前解决，到时候他可以放心地去追求他的女人。

    ……他没有那个胆量去想如果不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