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只好收起书信睡觉。

    次日天刚蒙蒙亮，林阮就被枪声惊醒，他床推开窗，冷空气跟着枪响的回声一起传屋。林阮叹了一气，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习以为常。

    林阮洗漱好，跟赵先生赵太太打了声招呼，门去了。

    他跟人约好了在茶馆见面，林阮到那里之后看靠窗的位上已经坐了人，是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穿着西装大衣，捧着一杯茶。

    林阮走过去，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脖里围了条灰的围巾。如果实在四九城，林阮可能也会穿上呢绒大衣在秋冬臭一把，可这是在上海，林阮就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

    林阮在他对面坐，对面那人见了林阮，叫了一声“小老板”。这人是个买办，老家在北方，跟林阮算是老乡，也过几次生意，是个靠谱的人 。

    林阮问：“我听说最近有条船路过上海，你能到船票吗？”

    买办：“确实是有条船路过上海，但小老板你也知，现在这么，多的是人想往外逃，船票不好呀。”

    林阮低喝茶，“钱不是问题。”

    “嗐，”买办：“满大街的钱比废纸还不如，现在谁还要那个！”

    买办说着看向林阮，这人年纪不大，但是很沉得住气。

    “要金，我也有。”林阮缓缓：“重要的是船票。”

    买办面一喜，：“您放心，只要手里有货，事我肯定帮您办好！只不过······”

    买办搓了搓手，林阮从包里掏一个细烟卷，递给买办，买办一摸就知里有货。这年，哪怕一小块金也比外一麻袋纸币值钱，买办连忙揣怀里，“您放心，事包在我上！”

    林阮了，起离开了。临南的时候湛晞给林阮准备了很多东西，尤其是钱。但是后来林阮到上海，找了一份工作，虽然钱不多，但是足够养活自己，湛晞给的那些钱也就没有动。想来湛晞是有先见之明的，他给林阮的都是金条银元，只有一小分纸币。

    林阮之后去找了另一个买办，时局特殊，他不能把宝压在一个人上。

    等理好这些事，已经快到了中午，林阮从兜里掏怀表看了一，银怀表背面有一行拉丁文字。他挲几怀表，然后把怀表收兜里，往他老师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