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易而教

    纳喇氏还是在太皇太后那儿知了康熙一夜召幸了两个司寝女。

    如今皇后崩逝，佳庶妃有，六庶务自然而然落到了纳喇氏这儿。不久就要小选，早晨妃嫔们请过安后，纳喇氏专程留了来跟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事儿。

    太皇太后特意提了纳喇氏两句：“昨夜乾清有两个女去伺候了，这次小选也该择些合缘的来。”

    太皇太后吃尽了皇帝的亏。皇太极跟着宸妃走了，留幼主寡母。顺治成独董鄂妃，又闹着要家，她无奈扶持八岁的康熙登基。

    董鄂氏把所有人都挤兑得没地方站，皇太后就只占了皇后的虚名，阖上只知承乾，大臣和诰命也只奉承皇贵妃。现在她成了太后，康熙虽然孝顺嫡母，可她毕竟不是皇帝生母，后的事她等闲不会手。

    而太皇太后那儿，只要康熙不要像前边两位那样盲了蒙了心，她也乐意看见多人来伺候。如今皇后走了，选几个可心的放在康熙边也是一件好事儿。

    一夜召幸了两个女？！纳喇氏心里惊愕，讷讷地应了太皇太后。她生名门，闺中规矩严格，这些腌脏事儿一个字都传不耳朵里，了又自持贵，从不钻研床第之事，不想康熙在床帏间竟能胡闹至此。

    纳喇氏嗫嚅：“臣妾晓得的，不仅皇上边侍奉的，后里也是时候几个新人了。”

    “如今皇帝嗣少，是该多些人开枝散叶。”太皇太后顿了顿，了半块卷嚼了才开：“皇帝跟哀家议过，皇嗣这样少，怕是养不住孩，皇以后就送到大臣家里养着，等大些再送回来。”

    纳喇氏呆住，半响才愣愣地开：“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要把保清送去？”

    “易而教本也是祖宗家法，从前皇都是这么大的。”

    福临本就不是养在太皇太后边的，一年到也见不到两次面。保清到三岁才送去，纳喇氏已经算是跟孩亲近了。何况皇养在里还怕遭了谁的算计，可养在臣家有哪个不打醒十二分神的。苛待皇那是诛九族的事儿。

    “可这……保清还小呢，如何离得了生母？”

    纳喇氏何尝不知这是祖宗家法，可十月怀胎才生来的孩，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送给别人的？太肯定是养在康熙边，可自己的孩连汗阿玛都见不着，以后还有什么前途？更何况保清若是在，皇上就能多来几天，现在送去，日久了她哪里敌得过那些鲜一样的新人？

    太皇太后皱眉：“就连皇上也是离了生母的，后来痘都熬过了，怎其他皇就这样矜贵？”

    纳喇氏了，连忙起行礼请罪：“臣妾也是关心则，这才糊涂了，臣妾晓得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好意。”

    皇太后耳朵一动，声打圆场：“这也为着保清好呢，过两年懂事儿了保清就回来孝顺你岂不更好。不止你的，其他妃以后若是有孩也得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