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掀了帘来唤玉莹的时候，她正在炕上拿着一条抹额扎，应时的仙，旁边还绣了两只蝶。

    娟儿拿过披风给玉莹披上：“小，嬷嬷来传话，说夫人叫您过去一趟，怕是要说选秀的事儿呢。”

    玉莹心里一叹，把抹额放八角描漆盒里，昂起让娟儿系披风带：“之前描样用了这么些时候，现在倒怕绣不完了。”

    娟儿笑：“只要是小的，夫人都喜，您又一贯会描那么多好看的样儿，后院里谁见了不说好。”

    玉莹心里发酸：“了都怕是十来年都见不着面，走前总得给额娘留个念想。”

    娟儿一听就皱了眉，急急开：“小您这是说什么糊涂话！没得让人心酸。”

    玉莹失笑，娟儿的脑门：“难为你惦记我，我跟额娘说了，等我了，你就去玉琼那儿，代我这的照顾着。”

    娟儿是府里的家生，四五岁就被买了来伺候玉莹，两人一块儿大，自小就厚，娟儿是再忠心不过的。

    她记得德妃的妹妹将来是要嫁给一位家世显赫的朝廷重臣的，可乌雅氏只是包衣才家，了那重规矩重面的世家大族，若没人照应怕是能被生吞了。

    娟儿红了睛，但不敢泪，怕给玉莹招晦气，只哽咽：“我明白的，小你可别心这事儿，还有夫人在呢。”

    玉莹摸摸娟儿的，没说话，可心里还是担心的。玉琼才五岁，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团，要是她真能着历史轨迹封妃，就能求个恩典让玉琼免了小选，但玉琼是要当门媳妇儿的，她怎么帮？乌雅家更是没说话的地儿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得去正院，中间穿过园，梅鱼池秋千，都是从小看惯了的，这会儿倒是稀罕起来，一步一步走的慢极了。

    屋里和里氏只穿了件素袄，往日里丰的脸庞都瘦的凹陷去，也没有胭脂，是淡淡的乌青，昨儿一晚哭的睛都了。

    一旁的威武也是憔悴着，隔了小桌握住她的手：“也是怪我没本事，门楼低又没路，要不然女儿哪用受那个苦。”

    “爷！”和里氏惊呼：“一家你这么说，是要剜谁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