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窗探一只夹了烟的手，和烟雾一同散在空气中的是一个男声：“抱歉，您先。”

    司机师傅把车驶秀椿街，停在烧烤店门：“姑娘，你看你这么不舒服，烧烤这东西还是少吃吧。”

    向芋愣了一瞬，然后笑着认真谢：“谢谢您。”

    连只有一段路程同行的陌生人都知递来关心，赵烟墨却不知。

    这家烧烤店据说是老帝都建筑，是四合院改造的，还有明清时大人家雕梁画的影，连灯都是复古的红灯笼。

    向芋忍着小腹的疼走去，赵烟墨连忙拉了她的手腕往里走，边走边叮嘱：“小龙虾上桌儿半天儿了，就差儿你没来，都等儿你呢。”

    包间里几个男生都是老烟枪，排风扇都起不到什么作用，烟雾缭绕。

    几个男生一接一地，桌上的烧烤都是放了辣椒的，还有就是麻辣小龙虾和拌菜。

    向芋面前的餐一直没拆，在烟熏火燎中眨了眨酸涩的睛。

    小腹的疼一阵一阵传来，疼得人越发没有神在餐桌上耗去。

    持了大概40分钟，赵烟墨和几个男生去上厕所回来，走廊里传来他们大声的声音：

    “刚才瞧见个顺车牌号，五个四，真他妈。”

    “人那车也是好车啊，奔弛S500！”

    “那么不也跟咱们吃一家馆？算个。”

    “就是，明儿咱赚了钱，也一样能有。”

    赵烟墨的几个朋友，家里都稍微有钱，小富。

    了门就开始抖家底：“奔弛S算什么，再看也是别人的，等我老年底给我换个沃尔沃，带你们兜风去。”

    “要换沃尔沃啦？之前的大众不开了？”

    “开你妈！报废了它！”

    赵烟墨讨好地笑着接了一句：“别啊兄弟，不开了给我，报废什么啊，给我开开。”

    向芋忍了十分钟，才趁着闹，平静地对赵烟墨说：“几能结束呢？我有话对你说。”

    顾忌着赵烟墨的面，向芋把声音压得很小。

    “今儿够呛能早了，一会儿还要去KTV呢。”赵烟墨也压低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