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吗？单飞的事？”

    何殊拇指抵在指第一个指节，直到那里泛起病态的青白，才骤然松开。

    那是何殊惯有的小动作，刘夏心里很清楚。

    他神极度绷的时候，意识就会这个。

    “提过一嘴，我没当真。”刘夏递过一装好的净衣服，看着何殊。

    “因为你在和我提起单飞这件事之前，和陆队他们就不对付了。”

    “换衣服去吧，安带来的。”刘夏把袋往何殊手上一，“我是有些怕陆队，但我也知，他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你还是他一手带乐青的呢。”

    手中甸了一，黑的纸袋提绳拧成一，从掌心至指。

    何殊慢慢抬起来：“是他带我乐青的？”

    “嗯。”刘夏，“那时候，你嘴边最常挂着的就是他了。”

    或许是前的何殊像极了还没成名时候的模样，看得刘夏的心倏地了。

    这么些年来，他站在不远看着这人上的少年气愈渐黯敛，成了无数人心中的萤火星河。

    可是，渐渐的，何殊变得不怎么说话了。

    以前的他、后来的他、现在的他，被分割得清清楚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夏很费劲地去想，也很多次去想，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所以，那句“能忘掉的，都是该忘记的”，并不是拿来敷衍的藉话。

    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何殊很好。

    “他带我了乐青，我却想着要单飞？”何殊轻声开。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说得通。

    这弟弟行为的确致命。

    话题最终还是回到“单飞”这个死结上。

    “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还在这里猜个什么劲？我说陆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刘夏拉起何殊，把他往盥洗室推，话锋忽地一转：“但你更不是。”

    “如果非要选一个，那我选你。”

    何殊换好衣服来的时候，林佳安他们已经等在门了。

    他看了一圈，没看见陆瑾沉。

    心底竟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