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疲倦地走着，突然之间有一双壮有力的手臂搂着他，得他转过来。

    顾璟一回，就对视上一双染着无限红芒的睛。向虞脸上雨纵横，又像是刚哭来的清泪，他理智尽失地搂着他的肩膀，一声声尽是质问，“顾璟，你想去哪？你就这样逃离我！你还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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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向虞，我已经没有家了

    他……他要去哪？向虞不要他了，宁愿杀死他，宁愿背着他和他好友轨……

    他要去一个没有向虞也没有小白莲的地方……

    “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向虞一双墨染就的狭眸此时红芒尽显，他手上的力度很大，像是要把顾璟碎了再拥在怀里。

    顾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为何雨忽然停了，他顺着那双骨节修的手向上望去，却发现向虞神着急，眶泛红，角浸漫开来的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是他看错了吗？一定是他看错了！一向铁石心的向虞怎么可能会为他而哭呢？

    “你追上来什么？”顾璟浑冰凉，说的话带着不可避免的颤音。

    “这么大的雨你还往外面跑，你怎么就这么傻？”向虞不答反问，他神微怔地看着向虞，然后拿了他衣兜里还没有尽的手帕，轻轻替顾璟着泪。

    此此景何其熟悉，又何其人泪。

    让顾璟的回忆不禁回到他和向虞初遇时，向虞毫不顾忌地将他从冰天雪地的池里救起来，那时的向虞也是用着这么一条洁白泛着冷香的手帕，轻轻替他着脸上的雪。

    那时的向虞就像一划破亘古夜的亮光，就像为他亲临人间来拯救他的清冷神祇，顾璟惊鸿一瞥过后，心沦陷。

    “向虞，你还记得之前你在池边将我救起的事吗？”或许是向虞替他泪的动作太温柔了，让顾璟忍不住说初遇的事。

    “记得，我永远也忘不了。”向虞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一个重磅炸弹用力扔在顾璟心里。

    “可向虞你不要我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顾璟受打击，越哭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