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挂了电话，对安弋，“你怎麽还杵在这儿？上课了都，就算成绩再好也不能带逃课，快回去。”

    “匡泽！！”

    “哎呀！”安弋堆着笑，“我这不是安阿姨嘛，您看她不是快要疯了。”

    “……差啊，那家里就匡泽一个人……是啊，今早他没来，学生担心，跑过来问是不是有什麽事儿……好的……那你打回家看看… …好好，再见……”

    安弋正在四翻看盆栽和地毯有没有备用

    安弋一顿，然後:“不知。”

    “阿姨，我是安弋。”

    “那您能问问他爸妈吗？我怕他什麽事儿了！”安弋着急。

    “……”

    “别急，我问问。”张秀兰找了联系表，给匡泽的妈妈打过去。

    “你们不是都在一起的吗？”

    那边劈里啪啦说不停，安弋忍不住打断她:“阿姨您别着急，我上过去看他，严重的话就带他去医院，放心吧。哎……就这样了，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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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我不批假。”

    老太太张秀兰抬起。还剩一节课，安弋忍不住跑来办公室找老太太问。

    “救命如救火啊，晚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我最仁慈的张，其实您也担心得要死吧，您看您，印章都放在桌面上了，摆明的刀嘴豆腐心，哪个不心疼孙的是不……”

    “啊……小弋啊，你昨天没有和小泽在一起吗？昨天是不是就病了啊，有没有吃药，怎麽也没电话给我啊，要不是今天你们班主任打过来我都不知呢。这周差，忙得我没空打电话回家，这小也不会打过来和我说，刚刚他接了就说发烧，说是不严重，可是听听他那声音，沙得跟刀刮黑板似的，像是没事嘛，我刚要问多几句他就挂了，打过去也不接，你说，这叫什麽事儿啊，要是……”

    这话多有歧义啊，不过安弋此刻也有担心，该不会真什麽事儿了吧。

    “就你嘴能说。”张秀兰也不是要为难，但就是想要提一年轻人不能急躁。给他批了假条，嘱咐:“路上小心，妥当了再给我回个电话。”

    该不会真事儿了吧。

    “遵命！”

    等陆嘉走了以後，安弋掏手机打电话，他们的座位本来就在角落，所以也不用刻意避着人。平时匡泽有什麽事儿都给他打电话，可是现在手机却没有他的来电记录。安弋莫名觉得有不安，这不安在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时放大了几倍。手机联系不上，他家的座机不懂号码。

    张秀兰开就是一顿训，从学校纪律讲到国家制度，学生是祖国的朵，他这样的芝兰更不能堕落，大有逃课就是对国家犯罪的意思。安弋冷汗连连，不断称是。快要持不去的时候匡泽妈终於回电话过来，大概就是说匡泽生病了，在床上躺了一宿，刚打了几通电话才接，电话里的声音沙哑又虚弱的，听得她心疼无比。安弋在旁边觉得她都快哭了，於是示意张秀兰把电话给他。

    “没见着人。”

    张秀兰瞪着刚要说什麽。安弋赶挂电话。

    “匡泽今早没来？”

    “能耐啊，自己都决定了。”张秀兰板着脸。

    “别别别，让我再等一，求您了！”安弋一副不让我听到匡泽的消息我就不走的架势。

……

    “哦，稍等。”安弋从思绪中回来，转从书包里找作业。陆嘉像是随问：“匡泽没来麽？”

    “昨天午没来，今天也没来，”陆嘉，“该不会什麽事了吧。”

    安弋火急火燎地赶到匡泽家，了半天门铃也不见人开门。趴在门上听也不见有动静，赶了一路过来满大汗，现在被关在门外，安弋觉得自己要疯了，又急又怒，忍不住在门外大吼。

    安弋故意把关系从师生升级为祖孙，任谁听到了都没理由为难。

    “他有和您请假吗？”

    “昨天午是有说不舒服请了假，”张秀兰，“不过今天早上没有接到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