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分量跟金砖差不多，季星凌接到手里时，差闪了腰：“什么玩意？”

    “我以前的笔记，刚让我妈寄过来的。”林竞说，“你一的基础太薄弱，需要从开始补。”

    季星凌冷静地问：“我能拒绝领奖吗？”

    “你不能。”

    林竞指指椅：“过来，我告诉你从哪里开始看。”

    季星凌继续找借：“但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你能不能忠于自己的洁癖人设，适当地嫌弃一。”

    季星凌嘴上这么说着，但依旧很诚实地坐了过来，一边翻笔记一边继续叽叽歪歪：“这算什么奖励，哎我跟你说，连老都知要适当给予质奖励，而不是一味施压。”

    “这难不是质吗？质不就是构成宇宙间一切的实和场，我们周围所有的客观存在都是质，笔记当然也是质。”

    “但这不是奖励，奖励是什么你知吧，你得让我有荣誉，才能调动我的积极，最大限度挖掘我的潜力。”

    林竞：“……”

    季星凌成功扳回一局，心很好。这段话是成年麒麟季先生用来安抚太太的，为了应付胡媚媚女士的“为什么你儿数学考了十八分你们季家人还要庆祝这到底有什么好庆祝的还有没有底线了”，当时刚上初中的麒麟崽正挂在亲爹肩膀上玩，也就顺便记住了。

    林竞没有再理他，继续在本上“刷刷”写。

    季星凌本来就随一说，并没有把小林老师怼天际的不良意图，所以及时见好就收，继续翻一笔记。结果五分钟后，面前“啪”拍来一张纸。

    “给你的，奖励。”

    “……”

    那是一张手绘奖状，用记号笔画得红红黄黄，了个隆重的舞台幕布效果，中间挂个奖章，再工工整整地写——

    季星凌同学：

    在二第一学期期中考试里步显著，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落款是龙飞凤舞的“林”，还给他自己画了个红篆印章，企图冒充校，相当正规。

    季星凌：“……”

    林竞问：“这够奖励了吗？有没有完激发你的荣誉，充分调动你的积极？”

    “你确定要听实话？”

    “我一句实话都不想听，我就听虚伪的捧。”

    “……行吧，我现在被激发得特别血激昂，甚至能一气十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