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那你愿意和我保持多远的距离？”

    “五厘米吧，或者十厘米，再多就不行了，我不能太吃亏。”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保持了。”

    “嗯，我就知你只是嘴上说一，但其实非常不想和我保持距离。”

    季星凌踩着街边的砖块晃晃悠悠往前走，超帅超得意。

    时间在大大小小的考试里各飞逝。

    国庆节后，转又是圣诞节，这次没有四大悲剧和换礼大会，只有老李的习题集十八连讲，讲得全教室昏昏睡，连林竞也在竖起的书本后偷偷趴了一会，最后还是靠窗的同学小声喊了一句，呀，雪了。

    你们知的，锦城从来没过雪。

    这句话像是凉沸油，激得全班都噼里啪啦炸了，“嗡”一声躁动起来，拼命扭着脑袋往外看。

    林竞意料之中被吵醒，但学霸就算睡觉也不会睡懵，还记得这节是数学，并且在睁之前，就准分析“绝对没有人敢在李老师的课上叽叽歪歪既然这么闹哄那一定是课了”，于是睡朦胧地扭：“季星凌我想喝。”

    这一嗓带着的困倦和沙哑，嗓门还不小，引得全班齐刷刷转过来，李建生在讲台上也一停顿。

    季星凌从牙里往外挤字：“还没课。”

    林竞：“……”

    李建生敲敲讲桌：“林竞。”

    小林老师老老实实站起来。

    “我刚在讲什么？”

    季星凌把本往过挪了挪。

    林竞迅速扫了一，照着念：“函数和导数的解题技巧。”

    李建生把面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生气，甚至还有想乐，琢磨着这是怎么了，林竞上课睡觉，季星凌反倒听得认认真真。他并不介意好学生偷偷打个盹，所以也没多批评，只让林竞站着听完了剩的二十分钟课，帮他清醒清醒。

    窗外风声呼啸，听起来就很像鹅大雪的前兆。

    李建生是土生土的南方人，能谅这没见过世面的亢奋绪，难得没拖堂，一打铃就了晚自习。

    全班都“嗷嗷”去看闹了，季星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没事吧？”

    “我再也不熬夜了。”林竞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所以在我睡着的时候，全班到底在吵什么？”

    “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