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也是睡睡醒醒，第二天起来没什么神。但他心中已有了主意，将所有跟画画相关的东西锁了柜里，自己门去找工作了。

    他的病还没好，认不清别人的脸，不了销售保险类的工作，但其他的活倒是好找，不过两天功夫，就在附近超市找到一份理货员的工作。他的是兼职，也不必签什么合同，跟老板谈妥了工资就可上工了。

    沈默事细心、又肯吃苦，第一天试工就让老板满意。他中午也没回家，跟同事们一块吃了工作餐。

    午他正站在货架前理货，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沈默！”

    那两个字叫的又快又急，像是藏着某难以形容的。

    沈默认得这声音，回一看，果然是他的周扬。

    “周扬，你怎么来了？”

    那人没穿外，衬衫的袖卷了起来，领带也扯松了，与平日淡漠冷静的样大不相同。他大步走到沈默跟前，一句话也没说，只伸手一扯，直接将沈默扯了怀里。

    沈默一撞在他上，惊讶：“怎么了？”

    那人双手收得更，低声叫他名字：“沈默？”

    “嗯。”

    “沈默……”

    “嗯，是我。”

    “沈默。”

    沈默听见扑扑的心声，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那人闭了闭睛，很快克制住自己的绪，慢慢松开怀抱，低看了看沈默的脸，问：“你在这里什么？”

    “工作啊。我找了份理货员的工作，今天第一天试工。”

    那人的表像在压抑着什么，冷冷：“门连张字条也不留？”

    沈默“啊”了一声，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以为我不见了？”

    他小心翼翼问：“你……一直在找我？”

    那人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你的病还没好，以后别到跑。”

    沈默注意到他气息微，额上也渗了一汗，不知是找了多久才找到这里来。他忙应了声好，问：“你平常不是忙得很，今天怎么……？”

    那人瞧一他的右手，说：“正好有空，中午回了一趟家。”

    沈默猜想他是在担心自己。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他仅仅是不能画画而已，在超市打工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