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了一次大扫除，把家里打扫得净净。午空来时，才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有人接，那传来一熟悉的嗓音，沈默忍不住叫：“爸……”

    那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沈默呆呆握着话筒，听见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他隔一会儿再打过去，这次再也没有人接电话了。

    沈默框发红，默默挂上了话筒。

    他跟周扬恋后，已经向家里柜了，当时事闹得很大，他差被打断，之后就被父母赶了来，再也回不了家。

    不过他并非一个人，至少还有周扬陪着，不是吗？

    沈默调整一绪，重新拿起抹布，把打扫得纤尘不染的地板又了一遍。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沈默懒得张罗吃的，就煮了一碗面，边看电视边吃了，然后守在沙发上等零。

    快半夜的时候，鞭炮声陆陆续续响了起来，沈默的手机铃声也响了。沈默扑过去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的却是令他安心的嗓音。

    “睡了吗？”

    “没睡，在等零。你呢？”

    “还在吃晚饭。”

    沈默“哦”了一声，想起来是有时差，问：“在国外过年好玩吗？”

    那人还是冷淡的吻，说：“没什么意思。”

    两人随便聊了些话题，那人冷不防问：“沈默，你现在在哪里？”

    沈默脱：“在家啊。”

    那人又问：“一个人？”

    沈默一，看了看孤零零的屋，桌上吃了一半的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快：“我回老家了，我爸妈都在呢。”

    他是不会说谎的人，怕自己了馅，正好鞭炮声越来越响，他急急忙忙：“爸妈喊我去放鞭炮了，我先挂了。”

    那人没有接话，只是用一奇特的语气叫他：“沈默。”

    沈默直觉他要说些什么，屏息以待。

    过了许久，那人的声音随着十二的钟声响起来，却仅是说了句：“新年快乐。”

    沈默回他：“新年快乐。”

    心中有些惆怅，却又有儿说不的甜。

    沈默挂了电话后就睡了，是睡在那人平常睡的沙发上，梦里面全是他的影。他睡得晚，第二天醒得也晚，是听到敲门声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