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想到乔幸上。

    温荣当然知他的躁郁症有多严重，也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造成了什么伤害，很多时候是不愿想的。

    他记忆里躁郁症发作有三次，一次是四年前沈钦澜没来，他和乔幸结婚的那一.夜。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屋的狼藉，乔幸躲在他母亲后显然是被吓到的模样，手臂也被刮伤了，但看到他的时候，乔幸却是愣了一，然后拍了拍，用夸张的语气说：“还好我跑得快。”

    乔幸不怕吗？怕的。

    但为什么要用那样夸张的语气调侃自己？

    是为了安他。

    第二次是四年后沈钦澜回来，他们吵了架，他好像也犯病了，掐了乔幸的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乔幸光溜溜地看着他，表一样很惊恐。

    那天乔幸受的伤似乎比较严重，他看到了血，吓到当时脑就一片空白，急忙抱着他去医务室。

    后来呢？后来他照往常那样补偿了乔幸一个大case，然后乔幸笑了笑，靠在他肩说原谅他。

    那个case真的有大到让乔幸抛惊恐的绪，然后非要微笑着靠在他肩说原谅他吗？

    没有。

    乔幸之所以那么，说到底还是在安他。

    第三次。

    第三次……是因为乔幸亲了保镖。

    温荣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绪了，只记得突然火烧一样的觉，再睁就看到乔幸在哭。

    然后他……不想了。

    温荣都不敢想。

    当初指责的是那样理直气壮，但此刻只要想到自己当初说的一个字，温荣都觉得受不了。

    乔幸啊乔幸。

    温荣想到乔幸平日里嘴撅到天上去、明明不愿意最后却还是了，并且还的很好的那些事。

    想到乔幸怪气地嘲讽，想到乔幸收到礼抱着他胳膊笑的模样。

    ——这么想来，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却好像不太能分辨清乔幸真实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