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男人的手之前一直盖在被里，此刻掌心透着几分与往常不同的意，乔幸受到指尖一，接着便清晰碰到男人肌肤上凸起的血痂纹路，他动作顿了顿，把呼都放轻了，搭在男人掌心的手一动不敢动。

    他这般小心翼翼，温荣那边却好像安心来，手指微微拢了拢轻握他手，一直悄然注视他的目光也收了回来，彻底放松地靠在枕。

    两人都没说话，唯有掌心换着彼此温度，不觉尴尬，倒像是平常。

    时间过去数秒，乔幸见男人的睑缓缓垂，病人的神一向是不太好的，所以会很嗜睡，他以为温荣这是要睡了，却不想温荣微微偏过，将目光落到他上。

    “当时车祸，倒在地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温荣的声音很轻，问的问题也突兀，乔幸愣了一，没反应过来，“什么？”

    “应激反应的时候。”温荣看着他，“听温则说你因此昏迷了两天，在想什么？”

    “……哦那个。”乔幸稍稍撇开了，“我是昏迷了两天。”

    乔幸回答的时候把目光挪开了，一看就是试图用扯开话题的方式回避刚才的问题。

    男人不动声地看在里，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当时在想什么？”

    “……”

    乔幸答不来。

    他因为温荣的这个问题到有些烦躁。

    当时在想什么？

    其实乔幸也不太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在昏迷期间了个‘梦’，一个没被推车，和温荣一起被炸成了碎片，还手牵着手步往天堂的‘梦’。

    他当时想的、心渴望的是——他要和温荣一起死。

    “你当时应激反应的时候我看到了。”见他不声，温荣倒是先开了：“你当时的样很恐怖，明明撞到的是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却怀疑撞到的是不是你，你随时有可能在一秒就死去。”

    “……”

    “所以我就想……”

    温荣顿了一，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