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他大笑：“先生是我知己，所言皆是我心中大患。”

    卫秀笑着摇了摇，以示不敢当，上却未谦辞。

    皇帝举杯：“得知己，当浮一大白，此时无酒，便以茶代之！”

    说罢，先为敬。

    卫秀也喝了。

    放茶盏，皇帝又关切问：“如先生所言，若逐羌戎，后患无穷，可汉人，又该如何行事？”

    卫秀便：“解辫发而冠，去毡裘而着汉服，混居于汉人居所，许胡汉通婚，许胡人仕途，待之若汉人。心有归属，他乡也成了故乡。”

    她每说一小句，皇帝神便更专注一分，话毕，皇帝击案：“善哉斯言！”

    若卫秀所言行事，胡人便将成汉人，化危机与无形。非但如此，蛮人善战，将来征兵，这批人更是能充作军。

    但一想到此间为难，皇帝眉便渐渐皱了起来，朝中不会答应，世家必会阻碍，施行起来也不是易事。

    此事还需从计议。

    卫秀低首，端着茶盏，轻轻拨去浮在面上的叶。

    皇帝看着她，微笑：“先生有此奇谋，不如为朝廷促成此事，也算善始善终。”这办法，她能想来，定是有施行之法，如若不然，便形同空文，她也不会如此坦然地说来。

    皇帝算得准，卫秀确实有办法。但她不会以一己之力去此事。

    她将茶盏放到几上，笑着：“秀一书生，只会纸上谈兵，如此大事，托付于我，陛恐将失望。”

    皇帝笑着摇了摇：“先生如何谦虚？以先生之能，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臣。”

    卫秀低笑了一，小心掩饰去中刻骨的恨意，：“举凡名臣，分为三类，一是经世之臣，二是济世之臣，三便是世之臣。陛以为，秀若为名臣，当属何者？”

    不知她为何有这一问，皇帝疑惑，却也平心而论：“先生当属经世之臣。”魏国已定，她不了救国于世的济世之臣，也不了翻云覆雨图谋亡国的世之臣，自然便只剩经世之臣。

    卫秀却摇了摇：“陛错了，我之所能，在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