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致，无声行了一礼，便要转，皇帝又改变了主意。

    这二名宦官是他特令窦回从侍省选来的，本是用作防备七娘昏了不肯听他命令之用。结果七娘明大义，这两名大力者自然用不上了。

    不过既然已选来，也不好就此浪费了，不如让他们去监视七娘。看看她方才那番言语，是权宜之计，还是果真明白他苦心。

    皇帝声：“且慢！你二人，领十名人，往光侍奉，这几日，日夜不得让公主离了视线。”

    二人称诺，便走了去。

    窦回侍立在侧，一言不发，待皇帝都置完了，方上前禀：“陛吩咐之事，皆已安排妥当。”

    皇帝一笑，尽显得意之：“万事皆备，吾便坐观其变。”

    能使史惊恐至此，定是有大事发生。

    卫秀朝阿蓉看了一，阿蓉会意，敞开室之门。史走到跟前，他理智犹存，见此景，便挥退了提灯照路的小厮，随着卫秀去说话。

    到了室，不等卫秀发问，史便率先言：“卫先生，今夜中，有些不寻常。”

    若单单只是不寻常，他绝不会如此惊慌，此中定是与公主相关。

    卫秀目光幽沉地望过来，：“请大人细言之。”

    史本是沉稳端凝之人，闻得噩耗，一时无措，方致失态，见先生镇定如常，也跟着稳住了：“官遵先生命，遣人打听殿今夜是否回府。先生也知，中有几名侍，尝得殿恩惠，受殿差遣——今次便托了他们。”

    他絮絮叨叨，卫秀也未打断，凝神听着。

    照濮在中的地位，要打听她在何并不难，传一两句话，只要不是禁中语，更是轻而易举。大森严，却不致如此不近人。

    然而此次……

    “什么都打听不到！”史复现急，“宣德殿周围，戒备森严，那几名宦官不敢靠近，在周围稍加探听，便闻说濮殿撞圣上，圣上大怒，禁其足，囚于光！”

    卫秀猛地抬，连忙追问：“消息可实？”

    史听她这一问，才想起，中来的消息未必准确，朝上诸王斗得一团糟，中虽有圣上坐镇，可后中的妃能力也不弱，谁知其中是否有鬼隙之事，利用陷害殿的。若这是一个局，他们稳不住，便是害了殿。

    史腾地一从坐榻上立起，当机立断：“官再使人去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