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却也无法。他不涉朝政却不是看不清形势，只好：“你们在这里也不自在，且去，来日我再设宴，单宴你们。”

    卫秀再以致歉，又一揖：“旁人不好说，若是殿相邀，我与七娘必来的。”

    郑王这才展颜，命家仆好生送了公主与驸去。

    濮看着已是醺然，一上车，便顺势偎在卫秀怀里。

    与人周旋一晚，那些王妃、公主一个个都不好对付，一定是累了。卫秀令车夫稳一些，取过一旁的毯披到濮上，以免她着凉。

    车驾在夜之中，一路行得缓慢。濮一直合着，卫秀看着愈加怜惜。到了府门外，才不得不唤醒了她。

    濮似是有些茫然，中雾气濛濛的，卫秀不由担心，令人速去抬了步辇来。

    夜间天寒，一众婢侍围着驸与公主飞快地回了房。

    房中已用火盆烤得的，也都备好了。

    卫秀令她们将公主安置榻上，便遣退了所有人。

    濮合着，双眉轻拢，似乎很不舒服。卫秀端过调好的蜂，轻声唤她：“七娘，醒醒。”

    濮睁开，看到她，角泛起一抹轻柔的笑意：“我没醉，我只是有些乏了。”

    卫秀知，她戒心甚重，怎会在他人府上醉酒。她将玉盏送到她边，柔声：“喝一。”

    濮便乖乖地就着喝半盏。

    她懒懒的倚着，一也不想动。卫秀也不愿她起来，搁玉盏，便将她发上簪钗取了来，又去绞了帕来，为她脸。

    的帕，还透着气，从脸颊上过，十分舒服。濮一也不躲闪，任她拭，待她完了，方低声嘟哝着：“手也要。”

    卫秀不禁一笑，帕已经凉了，她又去中重新浸过，替濮一一过。她在椅上，来来去去一也不方便，但她耐心十足，对待濮像对待一个不晓事的孩童一般，周到备至。

    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她将她和自己都收拾净，也上了榻来，方轻轻依偎到她的怀里，轻声问着她：“阿秀，我好不好？”

    卫秀轻笑，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