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拿到成稿,先在目录中寻起。寻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朝代,能
列传的人不少,许多其实也就寥寥数行而已,还有不少是两三人挤一个传中的,故而难免密密麻麻,看漏了也是有的。
她圈定了这个日。
太史令忙行了一礼:“臣这就去取来。”
著者达十七人,除史家,还有朝中几位文采斐然的学士也在其中。
太史监动作极快,想必昨日他们就在准备了。近午的时候,太史令亲来呈禀,月初一、十七都是好日
,再往后,就要三月以后了,三月后的十月初五也是个吉日,但都不如
月十七,那是一个大日
,诸事皆宜。
濮已经意识到了,但她犹自不甘心,又找了一回,自然还是一场空。
还是清闲的。
这便是气了。
太史令办成了这件差使,心中也是兴,正要退
,濮
忽然想到一事,问
:“周史可修成了?”
濮是不肯亏待卫秀的,尤其得知她
份之后,她更不肯亏待她。
可更多还是愧疚。仲氏满门罹难,确实是她父亲的过错。
她恨她父亲,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想知阿秀对她是怎么看的。她们相
四载,她是
前两年就修成了,只是不知为何,皇帝令暂缓颁布,便一直拖到今日,皇帝都换了两日,周史还在太史监蒙尘。
太史令恭敬回:“已修成了。”
其实还是有怨的,怨她铁石心,对她的一片痴心视若无睹,怨她竟将
当
了手段,明知她对她
,犹是诱着她越陷越
。
濮问了王丞相一些事,但对仲氏依旧知
的不多,想到周史中当会有记载,便
:“卿去取来,朕要看看。”
《周书》篇幅宏大,叙例、目录各一卷,帝王本纪七卷,志二十卷,列传七十三卷,载记三十卷,凡一百三十二卷。
濮觉得连跪坐的力气都被
去了。对卫秀,那少许的怨都烟消云散了。濮
失魂落魄的,她意识到了,她与阿秀的结,此生难解。
濮以为自己心急,漏看了,便又找了一回。依旧是没有。不但没仲公的名讳,汝南王一朝中,连个姓仲的大臣都没有。仲氏大族,受兵刀之灾,落魄了,可在其盛时,朝中不可能连一个姓仲的
官都没有!只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濮诏,命礼
准备册立皇夫的大殿,又命太史监择吉日。她昨日就
过诏,册封卫秀为皇夫,卫秀也已是皇夫,但还缺一个册立的典礼。典礼上,由皇帝授予金册宝印中
笺表,这些中
份的象征由使者从皇帝手中接过,送到皇夫面前。使者有三,一为正使,令二人为副,往往为宗室藩王或朝廷
官担任,十分郑重。册封之后,再祭告天地,每一步骤都肃穆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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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在心中默算,十七距今还有二十日,三日后便是立秋,立秋后天况会转凉,但也不至于冷,最是怡人,倒不必担心累着阿秀。
说了几句话来,太史令便觉新君十分平易近人,不似哀帝,总是端着架
,可偏生他端着架
也不显贵重,而新君平易近人,他为臣
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越发敬畏。
可她终究还是存了一线希望的。周史还未颁布,除却太史监中少数几人,并无。阿秀是不知
这件事的。
修史一向是盛事,当初也是万众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