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地方上也有人脉，汉王滕王是没有的，放到地方，无异于使他们与世隔绝，再令地方官加以束监看，他们翅难逃。

    再则，将来数年，怕是少不了兵，公主为帝，总有宵小以为有违天，趁机作的。汉王、滕王便是上佳的旗帜，京师严密，地方疏松。与其防堵，不如与他们线可趁之机，一旦有逆臣联络二王，便是罪证，到时陛再置他们，便是名正言顺，杀也好、囚也罢，都是顺理成章。

    卫秀还是以为，后患无穷，难以收拾，若能不留后患，尽量还是不要留后患。

    她说罢，望向濮，也是想听听她的见解。濮中像有光芒坠，黑暗在蔓延，她极力抵挡，却是步步败退。卫秀心诧异，看得仔细一些，但陛巧笑倩兮，好似方才不过她一错觉。

    “既要他们之国，”濮仍是不死心，她望着卫秀，轻声问，“你以为哪两最为妥帖？”

    这回，卫秀不假思索，立即就：“黔、房二州如何？”她在这两地有些人手，二王过去，即便地方官有所疏漏，她也能补一补。

    濮中最后一缕光熄灭了。黔、房二州，前世攻洛的军，就从这二州来。想来阿秀早有布置吧。

    她先拥赵王，在各地起烽火，又取黔、房二州之兵使赵王声势大振，屠灭萧氏诸王。之后，洛，大位在即，她又诛赵王，夺得兵权，放任军屠尽京中萧氏宗亲。

    今她又建议将汉王、滕王分遣二州，应当还是要走前世那一条路了。

    其实，今生许多事都已不同，即便阿秀要留二王在京，也说不准什么，兴许她又有了其他打算。濮也只求一个自欺欺人罢了。可阿秀，连这自欺欺人都没有留给她。

    濮觉得，她已到了避无可避的境地。

    她看着卫秀，心间满是悲哀。

    倘若只她一人之命，她要，她给就是了。

    可阿秀要的，偏偏不止于此。

    卫秀顺手饮了茶，见濮还未答她，便问：“陛以为此二地可否？”

    濮看了看她，卫秀衣冠磊落，举止温雅，无一不好。她确实无一不好，纵使此刻，濮心如刀绞，她依旧觉得，阿秀无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