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又慌，所以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一都安静了，屏着呼将目光锁定在他上。

    他害怕对方仅仅只是想使用他，毕竟他有过那样的经历。

    “如果你乖的话。”

    “走。”

    曲川兴地想。

    不会因为悲惨而被人眷顾。

    冷淡的声音让他原本破灭的希望又冒了一火星，如果只需要“乖”，曲川觉得自己可以得很好。

听到的人心领神会，笑得更加大声。

    仅仅是可怜。

    气依旧很冷淡，但是不凶。

    大概是哪个好事者想要拿他寻开心。

    暴力没有持续很久，“brand”的保安很快过来平息了动。

    心里那丝微薄的希望已经破灭了，就在刚才那场无助闹剧中。

    甚至有些喜望外。

    那个样，说是个疯也不为过

    迟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曲川抱着他可怜的行李袋，想从周围异样的目光和嘈杂的私语声中逃跑。

    “您……想养我吗？”

    非常简单的指令，之后他就被带领着，穿过层层人群，走了“brand”。

    很可怜。

    “他是不是疯了，真当自己是条狗？”

    “想找主人？”

    耳边隐约掠过一些惊讶的声音，但在天旋地转中他没有余力思考。直到被室外的冷风过，曲川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带走了。

    这是他的新家……

    曲川对他的暴力习以为常，本能的用手护住，中机械的喃喃，念咒似的：“对不起，对不起……”

    想到会有新家，曲川有些雀跃，攒足了胆抬，想看一看自己的新主人。

    “上车，到后座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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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川恐惧的盯着鞋尖，不敢抬，睫在闪烁的灯光颤着，像飞蛾扑腾的翅膀。

    可他那胆只够匆匆一瞥，很快视线又回到了自己的脚尖。

    接来近四十分钟的时间，他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得到车的指令，才抱着行李袋打开车门。

    曲川乖乖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垂，看着手背上青的血。

    声音很厚，很冷，但听着又十分年轻。

    去路忽然被人拦住，对方形大，有天然的压迫。

    太过神经质。

    他鼓起勇气发问，可是声音依旧又小又抖。

    睛里一晃而逝的面容非常英俊年轻，曲川没能看得太清，只对那冷峭疏离的眉印象刻。

    手腕被牢牢握住，薄肤脆弱的神经受到骨节的陡峭嶙峋。

    主人伸手，再次扣住他的手腕

    前是一栋二层别墅，有着白的墙与蓝的屋。路两旁的圃开满了漂亮的荷兰，路灯投糖浆一样甜腻又温的光。

    但是他走得很慢，像一行尸走，没有灵魂和尊严，也不晓得痛。

    这是温棋抛弃曲川的原因之一，没人会希望自己养的狗是个神志不清的疯。

    曲川吓了一，垂着，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

    看闹的人越来越多，温棋觉得脸面挂不住，他不是脾气温和的人，积攒的怒火陡然升起，一脚踹翻茶几，接着又往曲川上招呼。

    不知是谁在说。

    曲川不敢抬去看那些光影错里的目光，他挣脱温棋的钳制，再次躲到那张本无法隐蔽形的玻璃茶几。

    他是那样的听话，除了听话，什么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