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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岩文说，岚会这人，和他父亲是如一辙。

    无论是年轻时到搜刮这类战利品，还是行事作风的心狠手辣，野心不可餍足。如果这次不是上面合外面，若是等到这岚会要上了位，还就延续了岚久称王称霸的征程。

    邓秋十六岁就给占了，照国家的法律，那可是要坐牢的。岚家纵然势力大，但这势力停留在边界。于是把女孩往边界送去，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一年之后女孩抱着个娃娃，在边界分区的军属宿舍住着。

    岩文当时给指派关照那个女孩，说是关照，其实就是派人看着她不让跑。

    吃穿确实都还过得去，孩生来那些医院的照顾也得当。

    档案上谎报了年龄，但——“那不是个该生孩的模样，至少在我们这，没个二十四五不会有孩，她一看就是学生妹模样，猜都不用。”

    在这个宿舍里偶尔会来这样的女孩，但那么小的，还不多见。

    岩文试着问过那女孩一些事，然而女孩就一个劲摇。大概也是被威胁和警告过，除了能给她个纸巾，就算是司令，岩文也问不究竟。

    女孩给过岩文一个号码，那是在女孩生孩之后不久。

    女孩让岩文打过去，但说什么，她也没代，泪哗啦啦地，害怕给人看见。

    岩文心，打了，不过电话不通。想来也是那时候女孩家里已经搬迁，到找这孩。毕竟距离这女孩离开也有两年了，不可能总幻想着她还会回来。

    听到岩文转述时，女孩没有太多的失望。或许她也知她没有办法回去了，至少在她彻底安分来之前，不可能逃脱岚家的掌心。

    然而安分来之后，那还会走吗？她不知。

    她怀里的孩一天天大，宿舍区没有一个人多嘴。孩也没有起名字，就小东西小东西地叫着。

    这些事是心照不宣的，和每个月定期给岚家送纸包和箱一回事。

    后来女孩就给送走了，岩文记得不是岚会去接的。但确实是岚家的车，因为是他带着女孩从楼上来。他认识岚家的车牌，那几个熟的时，常停在雨雾会所门，还接走过格老板。

    岩文到了那个时候都不知女孩的名字，直到几年后，他的上级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