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浩凌一开始就想着攀上枝不同，他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吃饱穿，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时候岚久已经有现在的松默那么大年纪，但岚会还年轻。

    岚会先站起来的，格老板记得他那双睛。他不得不承认岚会在那个时候就看到了他，因为岚会的目光落在他上，而后便与旁边的人，朝他示意。这即便格老板自欺欺人，他也知那是在指着自己。

    “那你和岚会认识很——”

    “我和岚会不认识，”格老板急切地申辩，他抓住岩文的手放在腰上，看着对方，“每一年他们都会这样去选人，至少在我去雨雾会所，被老家伙看上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起我是从哪里来的。”

    格老板心中有担忧，岩文介意他和岚会发生过的事。这和介意岚久不一样，岚久是老板的老板，大家都知他号令之，无人能够拒绝。而且岩文距离岚久很远，那远到几乎没有面对面的机会。

    然而岚会，他过的女人给岩文了妻——这样的欺凌是实实在在的。

    格老板说，那之后的事你就懂了，我了雨雾会所，一个服务生，偶尔兼职也表演。

    不过手术是一直没到我，因为在娼馆，我可能是得比较好看的一个年轻人，但到了雨雾会所里——“那是整个边界最好看的朵都聚集的地方，说白了，我本排不上。”

    格老板一直在舞台上和酒席间，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他必须承认他的荷包是鼓了起来，当初阿澜给他的十万块也在这个过程中贬了值。他没有动过里面一分钱，直到给冷鹫清扫了去。

    所以他认为，他最初是喜雨雾会所的。

    因为在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即便是个普通的职员，那收可和瞭望街一些半红的男差不多。而且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权力——选择权。

    在娼馆，他所有的事都得听老鸨的安排。什么时候把他卖去，什么价格竞他的初/夜，什么客人需要他接待，以及他到底愿意什么样——这些都不由得他自己说。

    但雨雾会所可以，只要不是岚家人亲自要求，这群人是为伎还是为，自己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格老板一直努力保护着这样的传统，这是雨雾会所和别的娼馆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当冷鹫突来之前，他们还能抓住的一自尊。

    所以格老板一直没有走去，也没有走上楼。

    其实不是他比别人有更多的自尊心，而是他喜上了一个人——这是别人始终不知，格老板也一直没有说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