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oon14#蝴蝶

    金明第二次病房的时候，徐年正闭靠在床。离得远的时候男人还没看清他的表，以为他只是坐着，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讲，“icu的病房不好啊，我刚在外面登记，护士说家属来过一趟，我一想刚是月月来了吧，你跟月月讲了什么呢？”

    “诶？”，他看清徐年的表，“你要睡了？快快躺着睡啊，傻孩。”

    徐年睁开睛。

    眶，睁时有泪落。

    他扇动睫，叫了金明一声“爸”。

    “哟，”男人拍动床板坐了来，拉动着他的手臂声说：“怎么了这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他抬看向床的呼叫，“我给你叫护士看看……”

    “爸，”徐年住了金明的抬起的手，“我没事。”

    他笑了笑，笑容勉，很生，开时闷闷的，他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可不，你当时了好多血，地板都有一块儿渍，把我吓得……”

    “我不是说这个，”少年握着他的手臂，往上寻到他的手掌，他平静地和父亲对视，握住男人糙的手掌，“我是说我喜月的事。”

    男人嘴抖了两抖，没说话。

    “对不起。”男孩略一低，沉着说。

    “你可以骂我。”过了一会儿，他又这样说。眸光平静，一直都没有从父亲上移开过。

    倒是金明好一会儿闪躲着不敢看他，很久以后抬起低垂的，说：“你怎么知那就是……”

    他思考着用词，最后说的是：“你怎么知那是男人对女人的那，而不是亲人之间的呢？”

    徐年垂眸哂了哂，自嘲地开，“我第一次梦遗是一。”

    “那天我在学校看到阿月，很兴，想着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跟她去打个招呼，她没有看到我，在跟同学讲话，我看到她笑了笑……”

    “你知她在家里不笑的，我看到她笑了笑，突然觉得不敢跟她打招呼。然后我晚上梦到她了。”

    金明的手时而抬起时而落，听到这里，他着徐年的手掌问了声，“那梦？”

    “嗯。”

    “怎么会那梦？”男人皱眉，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啊，”男孩叹了气，他靠在床，视线放得很平，向爸爸一个难看的笑脸，“我也不知，可能我有病吧。”

    金明皱着眉，他一边摇一边替徐年解释，“这不是你的问题……”

    “这就是我的问题。”徐年说。

    “所以中前两年，我都没有敢跟月打过招呼，她偶尔碰到我也假装不认识，每次看到她假装不认识我，我就特别难受……”

    “爸，我说这些不是为自己辩解，”徐年轻轻着被，“我搬回家本来动机就不纯，你应该骂我。”

    金明坐在床沉思不语，他脸上的皱纹很，三抬纹似乎嵌里，疲惫地坐着的时候，上散发着中年人浑浊的气息，老态毕，瘪、枯槁的手抬起，他拍在徐年手背上。

    “跟月月在一起的话，你们以后的孩怎么办？”他这样问。

    “我会结扎，可以领养小孩。”徐年说。

    “你还什么都想好了？”金明抬手打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