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锋

    他沉默地看着我，淡漠的底没有任何绪。

    据说参政与刘钧所率军已近河岸时，却见江面敌军战舰如云，旌旗飘摇，三万军将去路彻底封锁，惨战中，战船烧，燃起冲天大火，把那江照得血红，血红……

    反倒是我心疼他，着他休息。

    江恢复往日的平静，卷起残舰尸骸悠悠东去，恍若什么都未发生，城外夏国派使者传信：

    那些玩我不知他藏哪去了，后来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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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亮了。

    算起来，我们已有六个中秋没能一起过了，不知他现在在哪？过得好吗？可还有人欺负他？

    我以为惹他烦了，仔细想想，我怎能拿小皇帝跟凌墨比呢？而且蟋蟀很吵，肯定会影响他念书，便讪讪地要收走，他却让我把东西留。

    刚落最后一字，却看窗外范顺急匆匆赶来，秋风微寒，他的额却沁细汗。

    “快通知刘钧立即回城！可能有人投敌了！”

    我那藏于心底的不安在这一瞬陡然攀至端，心却如坠冰窟，连外袍都顾不上披，匆忙起，边走边令：

我搁笔，拾起那尾落叶，抬却见月如秋霜，撞我怀中。

    只隔片云家便到，远山移人梦中看。

    吉尔格勒请我亲自城，领回守将尸。

    注：《昌化中》：西风落叶路漫漫，衣袂微生旦暮寒。只隔片云家便到，远山移人梦中看。

    形势危急，不知能否还能再见，不觉心中怅然，笔尖微动，写：

    我无意识地描摹着它的脉络，心里不免惦念起凌墨，那孩从小就不贪图玩乐，几乎所有时间都拿来念书习武，吃睡都很少。

    回报的消息却很不好。

    典型的别人家孩。

    蛐蛐他却养得油亮健壮，每有虫死后，我怕他伤心，便会买来新的换笼中，就这样一直养到他十六岁离京。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已经大了，能保护自己了，哪有人欺负得了他？但我仍会担心，仍常会梦到他小时候的模样，白净的小脸，乌黑的双满是戒备，像只受伤的小狼。每当忆起那个画面，我都想将他抱在怀中，一遍一遍地安：有我在，不要怕，对不起，我来得晚了……

    夜来报，定有要事。

    后来有回我面圣，看到小皇帝正玩蛐蛐玩蹴鞠，玩得火朝天，那天真快乐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心中大悟，忙派人买几笼促织，蹴鞠，以及灯笼木偶等玩兴冲冲地送到他面前。

    我整晚都不能成寐，心惊，坐立难安，叶潇听闻消息也来安我，劝我吃饭休息。

    果然，他接着说的便是：启禀丞相，末将刚刚检城将士，发现……少了两人，怎么也没找到，想来还是汇报给您定夺！

    我已料到是如此，听到这消息仍是如同五雷轰，加之彻夜不眠，顿时目眩，前发黑，踉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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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落叶路漫漫，衣袂微生旦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