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晨笑了来，但他现在显然在临近癫狂的状态，除了最初中药那回，平日见他多是那副吊儿郎当百无禁忌的模样，王小还从没见他在清醒的状态这么生气过，现在只庆幸自己没开锁去，而只是在栏杆外同他说话：“听听你说的，刚刚还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就成了很快就要回来了。啧啧，小姑娘，你这张嘴要骗起人来，连我也要开了了。”

    “有老庄主说了就够了，他们谁说的都一样。”她答，面上已然现了些疲惫。

    江老庄主的意思，王小自然是懂的。现在这样状况，孟府的人在山庄里，江棠镜还要晚上叫她陪着，总不太成统。而她自己上了别院去，江棠镜这边又有正事要忙，就算他不同意，也总不好非把她再叫回山庄来。

    他说着，愤怒地站了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已在外逍遥快活去了，现在你还要去什么破别院，就留我在这儿关到老死？”

想再问什么，李凌川忽然放茶杯，冲旁边定定不动似在神游的孟霖说：“孟霖，你跟孟媛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来着？”

    厩的灯昏暗，但有月光叠加，倒也能互补几分，只是有些角落这样两重光混着照去，反倒让人看不清楚。

    “不，”盯着那只手，王小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再迎上去，至少现在已经不到了，“老大，你要成婚了，你不能再来找我了。”

    天已然不早，今天这趟来，东西也还没顾得上收拾。但是快步走着，王小步还是移向了临院。

    ******

    江棠镜很少来厩。都是他们给打理好了给他牵去。现在在这里看到他，直有不祥的预。

    邢大爷傍晚来送饭时，只见赵晨晨规规矩矩地在牢室中盘而坐，见他来了，面上一个乖巧的笑容，说：“谢谢邢大爷。不过还有一事要劳烦邢大爷了，晨晨想起来有个要事，得上向少庄主禀报才行。”

    而看她已经了决心的模样，赵晨晨自知自己现在这形，恐是多说无益，气恼之间心已闪过几个回合，上前一步抓住栏杆：“你们老大呢，他能同意你去？”

    “你不能去，”

    ******

    说完她便转走回，赵晨晨在方握拳敲着栅栏叫：“小姑娘，小姑娘！”却只见石梯封住，再无人声，不由恼怒异常，连锤了十数栅栏，只觉努力几近功亏一篑，这段时日就要白白浪费在此。

    ……

    “你去了，我呢？！”

    “……”

    “有事赵晨晨，无事自个儿溜，”他愤愤来回踱步，冷哼一声，“梦吧。”

    王小一时心急，甩开了他的手。孟大人一行不日也将来到山庄，江老庄主的指示是这样恰到好，至于其他事，她一也不想再费心多想了。

    赵晨晨一掌拍在地上。

    王小尴尬地立在原地。

    夜空静谧安宁，一明月悬，几星光缀。

    临别院她是非去不可了。而若是常驻，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要说还有什么放不的，便是还不知赵晨晨要独自一人在那方牢室里待上多久，就算今天不而散，她至少也该去跟他知会一声。

    “……或许吧，”她神空了一瞬，但现在真的没有心力再去想这个了，“不过临别院，我是一定要去了。”

    给儿备好了草料，王小便准备回屋。江棠镜明早当是还要去城里的都尉府，他走之后，她自己上车，把行李搬过来，就可以启程。

    “不，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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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收拾了，”他说，走上来拉着她手腕就要去，“临别院不用你去，叔父那边我已说过了。”

    回过神再看赵晨晨：“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放你走。在那边我也会尽力想办法，你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

    赵晨晨盯着她的神，冷笑着：“小姑娘，若是对你们少庄主无心，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之王小第二次造访，竟然比上一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你自过别院去吧，棠镜那边就不用知了，你去之后我自会告知于他。

    “小，听话。”

    “你不会关到老死的，老大他不会一直关着你。我也只是去帮忙一阵，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老大！”

    江棠镜的声音带了命令的意味，又伸了手停在那里，似在叫她自己过去。

    转过来，她被后方站着的人影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