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祭祖？”

    “嗯。”

    书桌前王小神真挚诚恳，江津元老庄主也想起来，小丫似乎之前也是隔几年就要回她家原来的村去祭祖，现中元节在即，她确实有回去的必要。

    老庄主看了江棠镜，“祭祖着实不是小事。不过棠镜，你现在也是都尉之了，以后这些事，就你来定夺吧。”

    王小了，也转向江棠镜，神是认真的请示：“请少庄主应允。我爹娘坟，已几年无人修整，老家屋也荒废多时，我去打理几日，过了中元节，就回山庄来。”

    “我叫陈宇同你一起去吧。”

    中元节在即，小提这事或许也有她一私心，不过江棠镜知她这些年来的习惯。这几日来她都话很少，也没再有什么言语冲突，这事他都不同意的话，也未免太无面。

    王小谢过，也看不是不是兴，就请告离开。

    江津元老庄主扫了一面上也看不来绪的侄，摇叹气：“连小丫都成了个喜怒不形于的，你们这群孩，我可没法了。”

    江棠镜没有回他，眉宇稍锁，一径抿不语。

    ******

    绿叶之间，亭台檐角，一朱红颜。察得没有旁人在场，王小静静移步过去，好似只偶然从此走过，碰到一边树独自静立的孟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再走几步，经过凉亭旁边，婉转的声音叫住了她：“小姑娘！”

    王小停步，微微笑：“孟小。”

    方嬷嬷不在她旁边，只有两个侍女相随，几人正在亭中喝茶纳凉。

    看着她向自己轻快走来，王小几乎有些恍惚。孟媛跟小时候的差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那个致丽的小姑娘，但小时候装老成，大了倒有些叛逆。王小也想像她上次一样，或者想像小时候那样，继续不不顾一回，可怎么也找不回当初那百无禁忌的勇气来了。

    如果能再那样一次，该有多好。

    “我听凌川说，你要回乡祭祖去吗？”

    “是。明日一早，就要启程。”

    孟媛脸上现一些失望：“我爹娘明天就要到山庄了。我娘会很想见你的。”

    “承孟夫人赏识了。”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中元节后。或许会多待几天，老家旧屋多年无人打理，总要修缮一番。”

    “那时可能已经……”孟媛绞了绞手中丝绢，垂了垂：“我们可能已经回梁州去了。”

    她的随侍女离得不算近，王小估摸着距离，俯首看着孟媛，轻声问：“你与孟侍卫，可有和解了？”

    这几日她都在避开方嬷嬷，能跟孟媛这样单独说话，并不容易。

    孟媛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她声音低去：“谁要跟他和解……”随即向旁边树丛里瞟了一，有些赌气地抬声音：“江大哥才是个伟岸的真男，他能多陪我几天的话，我就兴了。”

    “……”

    王小心苦笑，那不自在之意又浮现几分，还是低着声音，轻声说：“孟小，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左右你什么，你尽可遵从自己心意，自由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