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熊，都是惯来的。

    言亦君耳后蔓一丝薄红，他低看着个已经窜到自己肩膀的少年，微微一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心：“你想要什么师兄都给你……”

    少年嘿嘿一笑，从树梢一跃而，无比熟练地扑对方怀中，像只归巢的飞鸟。

    自从大祭司钦了言亦君代为教导回川这条尊贵的小金龙后，他就多了一条小尾，整日里跟跟，调捣，短短时日，就成了祭塔有名的一霸。

    唯有一人不同，哦不，是一龙。祭塔不问，在龙族讳莫如，众弟对小金龙的世有诸多猜测，但谁也不知它究竟是什么份。

    闯祸如同家常便饭，得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被苦主告上门来，就扭往言亦君怀里一扑，反正有人会替它摆平。

    “我的成年礼，师兄准备送我什么礼？”回川趴在他耳边，温的鼻息顽地撩拨着耳垂。

    回川从树梢间悄咪咪探半个脑袋，见到是他，从怀里掏一捧莲，献宝似的抛给他：“紫心莲，刚摘的，可甜了。”

    天赋横，又兼份尊贵，一时风靡祭塔无数少男少女，论祭塔风云人，他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掌心传来一丝微弱的动静，言亦君自失神里惊醒，转向竹床上沉眠的男人望去，皱的眉不经意舒展开来

    言亦君被他的力冲得后退几步，抱着他转一个圈，手臂收得的，仿佛怀抱着不可示人的珍宝。

    言亦君低看向掌心圆溜溜几颗莲，上面似乎还沾着某人的，又是好气又是无奈：“老祭司让你收集雷霆练紫莲雷印，一整年就这么几颗，又偷偷昧吃？”

    回川低丈量了一树梢到地面的距离，委屈地望着他：“太了，万一摔破了怎么办？”

    曾经那个冷漠寡言的言亦君，在岁月的雕琢打磨里，气质越发温文如玉，城府越发藏得沉，哪怕那些背地里嫉恨咒骂他的弟们，见到他当面，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句师兄。

    时光荏苒，眨间，当初凶凶的二，如今也段条，成英姿发的翩翩少年郎。

    祭塔中日月如梭，等回过神来，时光已然倥偬而过许多年。

    看龙族成人礼就要到了，天天都有人前仆后继往他边凑，扰得回川殿烦不胜烦，躲到园里一棵梧桐树上，浪着一条，晒太。

    再后来呢？

    回川懒洋洋往树上一靠，理直气壮地：“反正它们的最终归宿也是到我，早吃肚早超生。你不吃吗？那还给我。”

    言亦君抿着嘴，不动声把莲收袖中：“还不来？”

    关于成年礼的记忆仿佛不那么真切了，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不愿意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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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亦君挑眉，目视那连墙都够不着的树梢，还有某人刀枪不的龙鳞，终是无可奈何地朝他张开双臂，吻带着一分纵容，二分溺和七分甜：“来，师兄接着你。”

在不明不白死了几个暗中找茬的家伙，又寻不到一丝证据之后，渐渐的，再也无人敢小觑这个看上去斯文寡言的男人。

    言亦君轻而易举找到他，一袭薄纱青衣站在树，束起的黑发与轻盈的衣摆飘摇在风中，像淡得意的青墨，开在宣纸上绘成一丛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