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看，天都亮了，机翼上什么也没有，一定是看错了。”

    言亦君从龙角上爬来，抚摸着颅上实的鳞片，轻声问：“你都想起来了？”

    言亦君莞尔一笑：“帅，但是太扎了。”

    一架飞机四平八稳地划过天空。

    “怎么会？”段回川翘起尾尖，重重绕过来，轻轻挠了挠他的后背，“要是你一开始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可能会把你当成疯。”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又老大不乐意地愤愤：“我一直藏着掖着生怕被你知的秘密，到来，结果你什么都知……是不是在背后偷偷看我笑话？还有在酒店里，你看见我用变形术变作的小金龙，明明认来了，还当没看见，对不对！把我丢在窗外西北风！”

    言亦君迎着日站在龙角上，淡金的晨光照落于周，转在黄金般的龙鳞上，像是穿梭在洒金的纱雾里，朦胧而瑰丽，灿烂而华……

    段回川得意地摆动了一山峦般巍峨的躯：“我的龙形不帅吗？”

    “我一直隐瞒你，没有告诉你真相，以一个陌生人的份接近你，还趁着你失忆，对你……生我的气吗？”言亦君踟躇着，望向对方的目光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张。

    月亮坠落海，远东的天际渐渐被晨曦的光芒渗透，金龙追逐着那抹越见明晰的朝霞，在云海间徜徉。

    嗨呀，更生气了！

龙，如今也成了龙族最为罕见大的五爪金龙。

    段回川矜持地把爪蜷起来揣怀里，不好意思地：“我第一次化成年龙形，不

    他越说越愤懑，尾甩来甩去，差在海面上刮起一阵飓风。

    言亦君脸微变，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言亦君惊讶地微微睁大：“小金龙？那不是虎吗？”

    “朝霞真啊。”女乘客举着手机开始拍日，突兀的，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指着窗瞠目结，“那里……好像……有条金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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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回川：“……”

    待两人再次望向窗外，那只诡异的火红鹦鹉已经消失无踪了，他们面面相觑，勉地相对而笑：“什么鹦鹉坐飞机，可能是夜太黑，了吧。”

    “嗯。”段回川尾垂到海里，无意识地随意搅着海，不料搅一个大漩涡，又赶把尾缩回来。

    小侣乘坐的那班航班终于平稳地冲了暴风雨。

    段回川带着言亦君绕看完日，又俯冲云颠，落于无人打扰的茫茫海面。

    言亦君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换了个话题挽救一：“咳，既然你不怪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变回人形？”

    “师兄坐稳了，我可要飞了！”金龙带着言亦君乘风而起，龙掠过波澜壮阔的大海，在怒号的风云间腾云驾雾，扶摇而上，飞越九霄。

    可惜在云海间畅游的一人一龙对自己的惊世骇俗并没有什么自觉。

    恋人泪满面：“……是不是我们打开遮光板的姿势不对……”

    “那好吧。”段回川免为其难地应一声，准备收敛形，空中的影忽而一僵，一动不动。

    言亦君犹豫了一，想问心中埋藏多年的那个问题，可是最终，他还是回避了，选择了另一个，冲淡沉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