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和相册里的数据对。她没什么表，站得很直，也并不低，只静静垂看着。动作也很利落，在电梯到达之时正好翻看完毕，随手一合，然后就抬走电梯。

    顾时懿没有叫住她。他觉得这个袋并不大，这里并不是全的东西，吴萧可能已经看到那笔转账了。

    视线里吴萧的背影渐渐走远，那是个姿很好的笔直背影，整个骨架看起来而舒展。两条很顺地从白短宽松的中延伸来，穿着平底鞋，很快地向前走去了。

    顾时懿想了想，跟了过去。

    他的脑里浮现吴萧雪白秀致的侧脸，不像是坏人，不像是胡搅蛮缠的人，不像是个虚伪的人。哪怕她看到了，稍微聊聊，或许不会有事。

    正值午饭时间，整个办公区域空旷安静，有零星几个人趴在桌上睡觉。

    顾时懿神态自若，不像个陌生人，像个同事一样，跟着吴萧走到她的办公位。果不其然椅旁边还堆着一个敞开的袋，里面的账本凭据有一半堆在桌上。

    然后，顾时懿就在吴萧的电脑桌面上看到了他自己。

    他不由愣了一。

    那不是一张正面照，或者杂志图，以至于他有一瞬间都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自己。那是一个穿着西装执着伞，在被雨打的路上，在昏黄的灯光，走远的背影。

    他很仔细地看了衣服细节和周围环境，才确定那是他之前演过的一个角。是他很喜的一个角，以至于过了两年，他还记得他的衣服。

    并不是什么大的电视剧，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甚至没有正脸。

    吴萧不是随意载了张明星纸在用，吴萧，可能是他的粉丝。

    顾时懿简直觉得离奇。

    他实在不算是什么国民偶像，没有大街上十个女孩九个拿他当纸的度。那时候他只是个在男二男三里打转的小演员，男一的剧刚接了一，连播都没播，寂寂无名，所以才敢自己来理。

    这能碰到粉丝？

    顾时懿说不上来是激动更多还是怀疑更多。他打量整个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多的证据。吴萧的桌面净整洁，电脑也很净，没有可或者漂亮的装饰。连笔筒都是很简单的白磨砂材质，在笔筒的旁边，放着一瓶雾，不是什么大的商品，但是顾时懿认得。

    那是他正代言的东西。

    吴萧，是他的粉丝。

    他心里升起一异样的觉，像是放松，也像是兴。他眨了眨睛，安静地垂打量吴萧，这偶然遇上的粉丝。他看她的手动作，衬衫上的格纹，看得最多的是她的发，用紫灰的发绳扎住，扎得很低，应该是和发的度有关系。

    他看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张了。

    吴萧是他的粉丝，那他就暂时是安全的，不过，谁知哪天不是他粉丝了呢。

    视线里吴萧脊背直，不急不躁地翻看对这一堆财务数据，电脑屏幕上的审计底稿初形。他神放松地盯着吴萧活的背影，一个念隐隐约约冒来。

    粉丝不一定会向着他，但是他的员工，是必须向着他的。

    顾时懿后来时常奇怪自己当时怎么会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