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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是天。

    顾时懿靠着椅背烟，楚轻一边开车一边也叼了烟。被烟呛着了睛，不由用力地眨了眨。

    “她这次来你俩除了睡觉，还说了啥啊。”

    顾时懿无语地看了他，也懒得解释什么睡没睡的问题，然后：“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她有个表弟毕业找工作，让他去亦真了。”

    楚轻，拿烟来弹了弹烟灰。

    “但是很奇怪，我竟然觉得她有时候在跟我说谎。”顾时懿想起那两个瞬间，迟疑。

    楚轻瞅了瞅他：“你是说她离开剧组探班的事吗。她的确说谎了，但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些事都是无伤大雅的。除非另一况，我有个猜测，会去查一查的，在此之前这件事不算事，你不要分心。”楚轻顿了顿，然后：“你知什么算大事吗。”

    “我知你想说什么……”

    顾时懿的话被楚轻截断，楚轻的语气已经没有往日的轻松调侃，相反，那是一绷而压抑的语气：“我问你，那天群戏镜，你为什么走神。”

    “我没有错的权力吗，是个人都会NG的。”

    楚轻一脚踩刹车，靠边停车打双闪。两个人都是一顿。

    顾时懿把了一半的烟拿在手里，沉天里，他侧脸的表晦暗不明。

    楚轻用力地着方向盘，半晌说：“招新的助理吧。让吴萧走。这样对谁都好。”

    “和她没关系。”

    “上床是上床，是，我们都明白的，如果你分不清这两件事。不如趁早解决。”

    这些天一直压在心里的，沉甸甸的东西，几乎要在此刻爆发了。顾时懿一直不是很舒服，他甚至这几天都没跟吴萧说话，这份难受就这么很轻易地被挑明来，让他简直烦躁到了。

    他不是一个绪很外的人，此刻压抑烦躁到极，也只是脸变得很冷，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提，只是：“你想多了。我没有分不清，这会儿我也懒得想，先把戏拍完回北京再说。”

    “你这个挡箭牌扯得不错。”楚轻看了看窗外，冷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被这些事影响，你当然可以NG，但也要看因为什么吧。因为一个助理吗？这件事有需要排到心烦的列表上吗？你是学生吗，是事太少吗？”

    在这连珠炮般的咄咄人的问话，顾时懿冷冰冰蹦一个字来，他说，对。

    楚轻一愣了。

    “对。我就是很心烦，我心知肚明。”顾时懿一字一句，转过与楚轻对视，“这段时间我确实，一直在想这些事。刚刚的话也不是挡箭牌，我确实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也确实想要好好梳理一。但不是现在，这不是一个能理事的时机。”

    楚轻看着他，几番言又止，最终默默发动车，讽刺：“看到你还保有理智，真是令我欣。”

    顾时懿没有理会那话里的机锋，默默低看着自己指间的烟。

    半支烟燃烧殆尽，烟灰在刚刚的对话中没有被弹掉，而是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将那块肤伤，灰烬隐约烧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