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剑、残霞剑、大雪剑……你们这块登剑石，倒是袖善舞，笼络天豪杰。”

    李承霜听这句是讽刺，挲着剑鞘：“你认识这么多前辈？”

    “认识？”江远寒像是觉得好笑，“我跟他们都过手。”

    准确地说，他被这些人追杀过，也曾重创过对方。他的声名一片狼藉，凶恶能止小儿夜啼，神州大地，无不知，教人悚然不能梦。

    小师叔跟他打过架，结过契约，自然知晓江远寒目前的实力，并没有相信。

    江远寒也确实常常讲这离奇的笑话，无论对方是否信任，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就在他移开目光的刹那，猛地到登剑石上的另一剑痕上，他凝视片刻，望之沉默，随后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他的李承霜反而注意到，开解释：“那是三千五百年前，蓬莱仙尊的剑气。”

    渺云山此刻虽为玄剑派所庇护，但在久远的数千年前，这里属于一个名叫蓬莱派的仙门。其名如雷贯耳，罕少有修士不知。而正是因为蓬莱仙尊当年的一剑痕落在此石之上，才渐渐有了“名剑留其影、浩然修千古”的登剑石。

    江远寒扭过看了他一，冷脸：“话多。”

    他善变至极，喜怒不定，常常晴难猜。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闭上缓缓地吐一气，像是压了压绪，随后又慢慢地笑了：“小师叔一路无言，我还以为是个不压着别人就说不来话的哑。”

    李承霜蓦然听他提及自己的莽撞之，中波澜微动，但却任由他占了嘴上便宜，没有说话。

    他的确光风霁月至极，极少跟江远寒有之争。可是他越是宽容忍让，越是清净如风，江远寒就越想扒他这层来仔细看一看，看这个清风明月的外表之，腔里那颗动的心脏是否也是红通明亮的。

    小疯拍了拍额，把自己肆意狂舞的思绪拢回去，跟李承霜了玄剑派。

    驻地之无甚修士，偶有弟来往，路过则驻足行礼，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小师叔”。或有女修、少年遇见，会驻足得更久些。

    江远寒着面，是李承霜送给他的。君其人，不会毁坏东西而不赔偿。

    两人一路行至玄剑派腹地。熏炉缭绕着桂的香气，大堂上供着玄剑派祖师的塑像。李承霜续完了香，转看向一旁的江远寒。

    恰巧江远寒也抬看他。

    “我住哪里？”他问。

    “跟我一起。”

    江远寒怔了一，他没有取面，那双漆黑又懒散的眸一亮起来了，像是月夜里掠野的鹰，让人想到一些遥远的、无边无际的东西。

    但他就近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