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条读完，就霎时觉压在上的蛇骤然一变，源源不断地提供过来的气也直接断裂。一个人形的躯取代了白蟒，掌心密切地扣着他的肩膀。

    江远寒脑海一炸，险些一脚把人揣去，刚一抬，直直地撞上李承霜的脸庞。

    ……？

    到底是谁成了？

    但这个李承霜明显不一样。他仍旧有小师叔上的一切气质，清正浩然、类萃，但他眸低沉很多，泽暗得窥不到底。就在江远寒愣神的一瞬，对方的手掌贴上脸颊，低压了来。

    微温，上什么柔的东西。

    江远寒这是真的炸了，他当就浮现怎么宰了对方才能畅快舒服。但他人在梦中，气又不足，模糊中仿佛被什么牢牢地困住了，只剩间的温度。

    从冷到。从温柔到暴戾。从绵密的风细雨到凛冽的大雪寒冬。他像是从一开始就呼不过来，也像是到了最后才难以息。这个吻带着太郁、太迫人的质问。

    可江远寒本不知对方想要知什么。他从未与他人接的柔被咬红了，磨得发。失去先机的后果就是连气息都被对方控制住了，小师叔上有一淡淡的香气，不知是桂还是梅，直肺腑里，让他刻得记住。

    他彻底被激火气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时恢复了主动权，抬手环着小师叔的肩，翻压了回去。

    对方纵容他压过来，眸间如一片静潭。

    江远寒坐在他的腰上，手心攥着他的衣领，低满是煞气地问：“你是哪儿来的？”

    李承霜静静地看着他，：“你不想要我亲你吗？”

    “我——”江远寒差被他带跑偏，及时刹车转了回来，“是我在问你！”

    对方沉默了一，无论从神态、气质、还是语调上，都跟外面那个小师叔别无二致，但他的目光又极沉冷，像是一块被千锤百炼、无限打磨过的冰。

    可吻他的时候又灼得让人退缩。

    “我就是李承霜，”他，“是心里有了。”

    江远寒一时哑然，连着对方领的力都松了松，眨间便被猝不及防地拉过手腕，满满地抱怀里。

    “我修的是太上之，于万众生皆可有，但不可有。”他，“当年接过辟寒剑时，掌门师兄将我的封存在剑中，以助我，使前路无阻。”

    “无稽之谈。”江远寒陷在他怀里，这时候也不挣扎了，冷笑了一声。“途无穷，岂能用这方法成就。这也太愚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