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不会认来的。

    江远寒这么安了自己一路，等跨了界，觉到周围熟悉的气息之后，这些安一化为乌有，让他脊背都泛着凉气。

    明明是回家——但他还是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当的况，实在没必要回来，太丢人了。他不让族将领叫他一声“少尊主”。

    修为停滞、真重伤，险些被死……如果不能报仇，那他也不回界。

    小师叔心思细腻，很快就察觉到了江远寒不太对劲。他以为对方是畏惧界的气氛，伸手覆盖住了他的手腕。

    仍旧是那矜持君的握法，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江远寒刚刚还自己生闷气，可一被对方抓住手之后，又不自禁地想更亲近一。

    时光短暂，及时行乐，就算他嘴上说最讨厌善良的好人，但心里其实是极了。特别是这样的光风霁月的正人君、敛温柔，跟个天仙似的，他说着厌烦，手上却握得比谁都。

    江远寒回握着他，有儿说不清不明的兴，就真的安定了很多。跟着小师叔递了拜帖和令牌，前往荆山殿。

    界的路他熟的不能再熟。他从小在这里大，但还是默不作声地跟着引路的族。

    一路上还真没人将他认来，毕竟确实换了躯壳。直到荆山殿的大门慢慢打开，他望见一漆黑的背影，才如电般地回了手。

    有一往家里带人的心虚。江远寒了心，把扑通的声音压了去，心想冷静一，不要自作多。

    梦里缠绵间的谈话，非他本意，当不得真。

    荆山殿一切如故，殿门两侧摆着烛台，白日燃灯。中央有一架屏风，隔绝外。那个漆黑的影背对着两人，正伸手一个杯。

    杯底叩在案上，微微响了一声。持戒人转过了，黑袍携剑，竖瞳收缩了一，又再度慢慢放松，恢复如常。

    “玉霄神？”常，“坐吧。”

    李承霜从刚才就觉江远寒绪不对，但他没有说来，而是平静从容地将玄剑派的令牌到常的手中，将渺云山的事告诉他。

    无先后，达者为先。小师叔年纪还轻，应该叫对方一声前辈。

    常把玩了一玄剑派的令牌，放到了桌上：“玄剑派镇守望归岛，我理应相助，况且玉霄神手里这柄剑，是尊主亲自挑给你的。就算不是为了天苍生，不是为了玄剑派，只看你的面，我也会去一趟。”

    江远寒听得呆了呆，意识地摸了摸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