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提醒莫知跟着守礼。但对方却直直地望过去，分毫未动。

    凌波人抬起手，拂尘扫过，：“你先走。我有些事想跟莫知说。”

    范陶不敢细问，但也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言又止，最后还是离开了。

    江远寒看了她一，继续低琴，把落凤琴得整洁净之后，听到对方开：“离开玄剑派吧。”

    他的手指一顿，弦音微动，颤一声鸣响。

    “你别耽误他。”凝上前几步，坐到了他的对面，“承霜师弟修的是太上之，他心里不能偏你，但凡有了偏，必起私心，有了私心，如何成？”

    江远寒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不要说小师叔没有偏他，但凡是有，也只是他们两个的事，其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他不知这是不是辈之，但他的双亲、兄，都只会告诉他，别害怕，放手去。

    因为这终究是他自己的人生，最后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也是他自己来决定的。

    “凌波老为小师叔煞费苦心，计较远，不知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凝盯着他，皱了眉：“他以后会明白的。人生在世，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都是混账话。”江远寒眯起睛，觉得恼火，“凭什么小师叔就要肩负起他人的命运？就因为他善良正直，因为他心，因为他优秀吗，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理！”

    凝哑然失语，她重新审视对方的面容和气质，突然觉得，原来承霜师弟对他的好，并没有浪费。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也希望师弟能够一生顺遂平安，他所。”凝笑了笑，只觉得悲哀，“成与否，也许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很多时候，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江远寒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但一瞬，刺目的罡风面而来。他浑倏忽一，血红的短刃锵然对撞，跟凌波人鞘的剑碰脆响。

    他这躯是打不过对方的，而真却又不能动。凌波人的剑气如同绵密的海，得他透不过气来，闪退了好几个位，一撞到仙府外的大桂树上。

    烈的香气、飞散的残叶，覆盖了满。

    “气？”凝蹙起黛眉，“你是修？”

    “老杀意已决，我是不是修，有什么关系？”江远寒咬着牙笑声，嘲讽，“你也当他的师吗？没有选择，就要自己争取生机、争取选择，你只是一个墨守成规的懦弱之人罢了。”

    凝眉目不惊，底却释寒意，剑风一接着一，是冲着他的命去的。